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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越来越稀疏,直到完全消失,车身剧烈颠簸了大约半个小时,无人机的追踪信号才终于停了下来。地图显示,这是一片城乡结合部几公里外的无名荒地。天一直阴着,目之所及一片昏黑,一点亮光都很明显,为了不引起注意,元向木将车停在两公里开外的一个弯道处,车灯全部熄灭。浓黑中渣土车灯光格外刺眼,他们处理得很快,不到半小时,那些灯光就变转方向,消失在夜色中。两人立刻上车朝刚刚亮光的方向开去。没多久,黑暗中隐隐出现一个巨大的填埋场的影子,随着车灯靠近,堆成山一般的砖瓦碎块、废弃砂浆等建筑垃圾豁然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三公里外,走在最前面的渣土车司机脸上横肉忽地一抖,盯着车灯下土路上的轮胎印,眼中骤然迸出凶戾,低低咒骂一声,掏出手机拨号。“被跟踪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填埋场。施工工地产生的垃圾量巨大,但他们想要的东西也是建筑工地最常见的东西,并不难找,根据地面痕迹找到最新的倾倒的垃圾,迅速收集了几组混凝土残块和废弃钢筋头放进后备箱,更幸运的是,他们居然找到了一编织袋的混凝土试块。临上车,手电筒光束闪过的一瞬,弓雁亭无意中瞥见砂浆下露出一角的残破纸页,他心头猛地一跳,立刻弯腰将压在上面的垃圾挪开。“停工令?”元向木举着手电看着纸上加黑加粗的公文抬头。不仅是停工令,还有几份工地安全日志,弓雁亭随手一翻,老王的签名赫然闯入眼帘,而日志中记载的内容有相当一部分是施工不合规。这真是意外之喜,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人脸色齐齐一变,猛地转头,只见原本该漆黑的旷野竟然出现几束光。被发现了!“走!”弓雁亭大喝一声,两人立刻扭头朝轿车狂奔。轰地一声,汽车引擎发出怒吼,元向木猛打方向盘调头,车子朝另一个方向驶出,但两人立马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事发突然,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是桥车,底盘太低,这片地本来是片野地,路面十分不平整,而唯一一条已经被堵死了,如果往其他方向开,车子随时有可能侧翻甚至被土梁架住底盘无法动弹。想要出去,只能原路返回。元向木当即调转车头,眼前猛地刺进一阵白光,元向木条件反射眯眼,只见对面三辆渣土车全开着远光灯,呈“品”字型左右包抄过来了!“操!”元向木爆了声粗口,狠踩油门。然而地面坑洼,再加上廉价轿车几乎可以忽略的减震性能,车身震动地像下一秒就要散架。最可怕的是,车身太轻,土又太松,速度根本提不起来!渣土车笨重,但凭借车重和马力优势正迅速逼近,不断压缩着他们的移动空间。好在轿车比较灵活,元向木轮着方向盘像条鱼一样见缝就钻,被截了就立马调转方向,对方的阵型很快就被打乱了,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遛狗一样带着那三辆重卡乱窜。然而即便他再灵活,对面人多,且都是开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司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对付,不管怎么突围都无法出去。不能这么耗下去了。很明显他们翻找垃圾取证的消息已经泄露了,再拖下去对方援助一来弓雁亭视线快速扫过四周环境,目光停在左边远处地面上隐隐隆起的不明显的黑影,是个三十公分高的小土丘。他面色一凝,刚要出声,下一秒车子已经超左侧飞冲过去。弓雁亭一愣,转过头只见元向木眼睛也看着那个黑影。同一时间,靠左的两辆渣土车立马朝左侧拦截。黑色天穹下,黑色轿车极速朝左侧突围,然而快到跟前,却突然直直朝最前面那辆渣土车急速飞冲!“狗日的!”最前面的络腮胡司机面脸横肉抽动,挂挡踩油门,朝右边拦截。距离刹那间拉近,元向木却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弓雁亭瞳孔中映着刹那间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立刻意识到什么,失声大吼,“元向木!”与此同时,络腮胡司机倏然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要命,这几乎找死的行为让他心跳加速。即将相撞的前一瞬,元向木猛打方向盘,轿车几乎贴着渣土车车身开过。后视镜里,隔着扬起的尘土,那渣土车轰得冲上土丘,车身骤然失衡,不过司机技术不错,车身几乎是倾斜着向前猛冲了十几米轰然翻到在地,扬起足足三米的土墙。元向木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下一秒,另一辆渣土车骤然映进他收缩成针尖的瞳孔里——对方以泰山之势直贴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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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刘据爹,孩儿这一生如履薄冰,您说,孩儿能走到对岸吗?刘彻看了看身边的卫霍二将,无语道,大儿子,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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