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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这人从一开始就不是连界?!那真正的连界现在在哪儿呢?——真正的连界此时正在付家军的营帐中,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着,满嘴流油。付广御脸色僵硬,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筷子都无从下手,瞧着连界的那是饿死的吗?不过要是他真问出口,连界也愿意回,反正这辈子差点被饿死。被饿了几天后,连界吃什么都感觉是人间美味,以前压根不会,但现在——“真香,付家军要是天天这么吃,我非常愿意成为付家军的一份子。”“呵呵,”付广御笑容勉强,“连大人可是大豫栋梁,哪能在这里屈就。”连界摆摆手:“我哪儿算什么栋梁啊,我大哥才是。”“呵、呵,连大人真是过、谦、了。”付广御皮笑肉不笑。这人看着是个小小的主簿,可是背后的人却半点招惹不得,他现在之所以会跟连界坐在一起吃饭,就是因为他口中的大哥。连章带着圣旨千里奔袭来到交州,去了信,可惜信使都一去不返。“说起连大人的兄长,倒是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能引得大人你这番夸赞?”连界啃完鸡腿,将骨头随手一扔,认真地啃着猪蹄,咀嚼间隙中才漫不经心说道:“你这么一问,我倒又觉得他平平无奇,那配得起我的夸赞,只是个小小的吏部侍郎而已……”付广御:“……”小、小、的吏部侍郎……哈哈,谁家吏部侍郎能调兵遣将啊?!不过连界并不知道此事,他虽然心中不知道这个付将军故作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原因,但并不妨碍他正好借此吃吃喝喝,将过去几天没吃到的都补回来。连界看着心大,但有些事还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这个付将军要是真像对他做啥,他是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付广御此时并未披甲,穿着锦衣华服,但依旧能看出对方没被完全遮掩住的肌肉,就算十个他都打不过人家。——“前方有消息传来吗?”连章目光沉沉。“回大人的话,并无。”连章的脸更是阴沉,连仪都不知该如何劝慰,因为他自己也焦心得不得了。将士退下后,营帐里仅剩这两兄弟,连仪忍不住又开始走来走去。突然,他脚步顿住:“不如,我先去瞧瞧……”“不可!”连章冷声反对,“连界就是去找祁潼才失踪的,不仅人没找回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我又不是阿界,肯定没问题的。再说了,我又不是直接打断他,不再继续干坐着,走出营帐去看将士训练。连仪很是不甘心。而在营地巡视的连章更是心乱如麻。此时大军距离林邑国仅有一天的行程,可是林邑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传来,这不禁让他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难道林邑国是铁了心要硬抗这一仗了吗?那连界要是真落到他们手上还能活着吗?打仗并不是目的,连章只是想找到连界,用大军压境来逼迫林邑国的人帮忙找寻他弟弟而已。可现在林邑却始终无人来与他交涉……连章倒是有点骑虎难下。——云沐琰刚睁开眼便对上好几张脸:“……”他正要说什么便听见这几人齐刷刷地问:“你是谁啊?”“……”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云沐琰僵了好久。他该怎么说?说自己是云沐琰?可云沐琰在大豫仍是戴罪之人。说自己是王炎?可王炎是给付广御办脏事坏事的走狗,他并不想用这样的身份来面对眼前这个疑似是姐夫的人。祁潼见他愣了许久都不回答,也不强求:“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府的禁地里?”简辽不赞同地看向祁潼,连是谁都不愿意说又怎么会回答这种尖锐的问题,这不妥妥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因为我出于私心,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云沐琰毫不掩饰,直盯盯地看着祁潼。简辽看了看云沐琰,又看了看祁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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