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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出自明代钱福的《明日歌》。】完了,是明代的……祁潼苦笑。“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般学识,可以啊……”云沐琰学着祁潼曾经拍他的模样会拍祁潼的肩膀,拍得啪啪作响。“额,不,这只是我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我本身对写诗这些是一窍不通的。”祁潼笑容勉强。可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她写的啊,她可没这本事!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连界终于缓了过来,小跑追上来,连连夸赞:“祁潼你这句子写得可以啊,用词简单,通俗易懂,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能直击人心。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居然还瞒着我。”“我没有,这不是我写的!这只是我不知在何处看见的,刚刚想起来,感觉合适便正好用上!千万不要觉得是我写的,这种剽窃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小子脑子突然开窍了呢。”连界也伸手拍了拍祁潼另外一边的肩膀。祁潼笑着,好在糊弄过去了……“你是在哪本书上看见的啊,有机会给我瞧瞧,这应该是一首完整诗歌里面的一句吧,你还记得后面的内容吗?”“不,不记得了,太久以前看的了,所以就记得这一句,也忘了是哪本书看见的了,哈哈……”开什么玩笑,现在搬出来钱福还写什么?“走了,回去了。”云沐琰不知何时已经走出老远,瞧见他们还在讨论诗的事,便提醒了一句。祁潼如蒙大赦,赶紧道:“走走走,回去晚了没饭吃。”“切,没饭吃我就去酒楼吃,又不是吃不起。”“行行行,知道你有钱行了吧,快走。”——从况家村带回来的稻子确实比大豫最普遍的水稻更加高产,但也不是没到杂交水稻的水平。因为稻种的限制,庄子上只种了两百来亩水稻,现在一共收获了十一万多斤的稻子,平均下来,亩产接近五百斤。而她特意找师爷问过乌雷县水稻的产量,亩产甚至不到两百斤。祁潼听见这个数据时人都傻了,亩产不到两百斤,怪不得有那么多人饿死,交完赋税就没剩啥了。甚至想把告诉她假数据的浮光逮出来使劲揉搓。说好的唐朝初期水稻亩产两百七十多斤呢?好吧,这也不能怪它,毕竟现在可不是唐朝,而是大豫,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没关系,咱们现在有更好的水稻了!然后,祁潼着人将终于晒好的稻子收拾了大半出来,还特意找魏将军借了一批人专门护送这批稻子。一切准备就绪后,祁潼等人才踏上回洛阳的路。一月后,洛阳城。知道祁潼即将回来的消息,江澜早早地就拽着范永元来到城门口处守着,一刻钟都坐不住,不时就要站起来探头望着远方。范永元倒是坐得稳当,端着一副德高望重的架子,似乎根本不在意祁潼回不回来。可是他稳稳端在手上的茶水却一口没喝,好像已经忘了它的存在。茶摊的伙计看着这奇怪的两夫妻,不由好奇问道:“一位这是在等人?”“嗯。”江澜囫囵点点头,没多给伙计几分目光,一个劲儿盯着路的尽头看。“啊,哈哈。”范永元同样如此,敷衍地回应两声便不再搭理伙计。茶摊的伙计也识趣地不再打扰,拿起抹布擦拭着桌子,虽然那个桌子并不脏。突然,江澜眼前一亮,远远地就瞧见一队人马往洛阳城的方向行进。她兴奋地往前一指:“快瞧,那是不是小潼她们?”范永元一听这句话,瞬间跑快刚才矜持的模样,赶紧起身来到江澜身边,脖子伸得长长的,细细打量。片刻后,才迟疑地说道:“约莫不是。”“为何,我看着挺像的。”江澜感觉范永元应该是年纪大、老眼昏花了。“你瞧瞧,那分明更像是行商,马车后面跟了那么多货,怎么可能是小潼她们,她们回来那须的带这么多东西?”范永元笃定。江澜不满,即便如此,她仍然觉得那就是祁潼,直直盯着那队人马瞧。不过范永元倒是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继续端着茶杯装模做样。队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车夫在马蹄声、车轱辘的响声中冲着车内的人喊着:“一位大人,前面就是洛阳城了。”“可算到了!快把东西都收拾收拾,要进城了。”祁潼开心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把打乱,囫囵地抓起一把塞到棋盒里。连界手里还举着一枚黑子,也被祁潼一把夺过扔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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