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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不想离开中心城,和宋亦景的感情都没稳固就异地,结局大概率可想而知。而且他莫名自信,觉得自己信息素真没问题,不就以前出过几次事么,又没多严重。这次去实习的地方,确实有一支专门的医生团队,负责信息素问题,不然季宴瓷也不会这么上心地催他。他又试图跟季宴瓷证明自己正常的身体素质,但对方的答案很冰冷,只有一句:不行。季以泽烦躁地丢了手机,出了书房。宋亦景已经洗完澡,在看手机。季以泽走过去,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他看了一会。“?”宋亦景抬起清亮的眸子,露出点惯常的笑意,意思是怎么了。季以泽沉默片刻,问他:“你想我去吗。”宋亦景很理性地回答:“这对你没有坏处。”“但对我们的感情有坏处。”季以泽皱皱眉,垂着的睫毛很密,在灯光下打下一片阴影,盖住幽深的眸子,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宋亦景看着他:“所以?”季以泽于是知道了他的答案。他泄了气,凑过去狠狠咬了下宋亦景饱满的唇,“你真是他妈够无情。”宋亦景吃痛了下,微蹙起眉,但转而就好笑了一会。“我都行,看你。”他温润的声音响在季以泽耳侧。季以泽再凑过去亲了一会那瓣湿润的唇,总算把自己哄好了,然后很任性地说:“不想去,只想干你。”宋亦景:“”他放下手机,冷漠道:“那你还是去吧。”季以泽于是笑起来,压着他陷进床里。易感期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他们注定是要分开,也许很多事情注定是不完满。第二天的时候,宋亦景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味道。那种漫天风雪的冷香,几乎刺入骨髓,瞬间激起他的生理性排斥。真正让他清醒的,是后颈处的痛感,和身体的疼痛与湿润感。以前早上倒不是没被拉着,被迫运动过,但哪次都没这么疼过。因为季以泽虽然上头,但总归会顾忌着他怕疼这件事。他睁开眼睛,腿被狠狠ya着,几乎抬不起来。宋亦景艰难地推了下ya在自己身上的季以泽,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固执地去咬他的腺体,然后注入一轮又一轮信息素。几乎让他瞬间腿软。“季以泽。”他冷了声音,喊了一句。然后忍着后颈越来明显的疼痛感,勉强问道:“易感期?”这么浓烈的信息素,以及控制不住生理本能的行为,只有易感期能解释。季以泽被他冷淡的声音微微拉回点神,清醒了一点,然后喘着气,直起了身,皱眉道:“嗯。”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道:“信息素暴动了。”因为就算是易感期,也只是信息素会比平常更不稳定,贴了抑制贴容易收不住,会影响别人而已。倒不至于大早上咬人。而且打了抑制剂就能控制住。但暴动的话,则会格外痛苦,打了抑制剂也只能勉强压下一段时间的暴躁,很容易就复发。所以季宴瓷一直担心的,他信息素不稳定这个问题,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以前确实爆发过几次,有时在易感期,有时并不在。总之确实可怕,他也很难控制住信息素的本能。这次还正好赶上易感期。几乎是雪上加霜。这才大早上就咬人,并且因为alpha被标记的时间很短暂,所以反复咬人的脖子。宋亦景起了身,背靠着墙,看了季以泽一会后,自己扯开了点衣领,点了点自己的脖颈:“咬吧。”然后有点无语地微微抬腿,偏头道:“别弄腿,难受。”估计等下洗都要洗很久了。季以泽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咬了上去。明明是相冲的信息素,却莫名能缓和季以泽的暴躁情绪,他搂着宋亦景的脖子,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以及间或的撕咬。只是闻着冷冽清新的玫瑰花香,他还是没能如宋亦景所愿,只咬他的脖子,不动其他地方。最后,宋亦景感觉腰要被掐断,腿侧也红了一片。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宋亦景终于用了力,按住人,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支抑制剂。他喘着气,一针给季以泽推到了底,这才脱力地撑在床边,缓着呼吸。太离谱了。季宴瓷之前还真不是造谣,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季以泽眼神清明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把人折腾成了什么样,想伸手去拉一下宋亦景,却被宋亦景条件反射地挥开。宋亦景身体都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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