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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算控制。”宋墨初冷静陈述道:“不过你也摘除芯片吧,以后不会再有了。”宋亦景没有回应,顿了片刻,转身要离开。别说。他心里想。别说出来。至少别让他知道。但宋墨初还是开了口,似乎也知道自己以后再没机会私下见他了,只是语气依旧是平淡又克制的。“对不起,大概很早就是了。”宋亦景几乎是极力忍耐,才走出了这座书房。太荒谬了。宋亦景觉得荒谬又恶心,几乎在出书房的那一刻,就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他咳了好几声,清瘦的脊背剧烈起伏,觉得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从以前的严肃吊诡到令人排斥,变为了如今的黏稠迷幻到令人晕眩又恍然。下了楼,刚回来没多久的宋时离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给他递水,问他怎么了。宋亦景喝了半杯水,勉强笑了下,说自己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宋时离愣了片刻,大概猜到他和宋墨初聊的话题,小声道:“父亲还是不同意吗?”宋亦景摇摇头,捂着嘴又有点犯恶心,最后干咳几声,露出一个笑容,惨白的,苦涩的,说:“不是。”他自嘲似地牵了下嘴角:“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不过倒不如那样。”不至于让他现在恶心成这样。这种即使没有血缘,但依旧放在哪里,都令人恶心、为人不齿的事实。宋时离懵懂地点了头,轻轻拍了拍宋亦景的脊背,说:“哥哥,那之后你别那么累了。”宋亦景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宋墨初站在二楼,眼里深沉一片,看不出情绪地盯着宋亦景看,看着他控制不住的恶心反应,再看他终于缓了过来,最后目送着人离开了家。眸光微垂间,他抬手,将一份很早以前的鉴定报告发了过去。至少能缓解一点他的不适情绪。宋亦景正经过小时候总会驻足片刻的花园,沉默地盯着那份dna鉴定看了半晌。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宋墨初不只是真的不查,还是也不愿连这最后的关系都没有,所以从未从孟寻书那边着手查过。良久后他才抬手回复。是一句谢谢。谢谢以前的良待,谢谢今天的让步,也谢谢刚才发鉴定书的举措。只是太晚也太没必要了。从繁复的思绪中回神,片刻后,宋墨初接通了保镖的电话,简单吩咐对方这几天看着宋亦景,再打了电话给从小照顾宋亦景的保姆:“你去看下他烧退了没,照顾几天。”按了按眉,他谈谈-没什么好谈“检察官,审讯差不多了,您看还要……”审讯员还没询问完,就见门被推开,原本应该在另一个房间的检察官迈着长腿,慢条斯理走了进来。他点了下耳麦,懒声道:“不用。”随后翻开审讯记录,随意扫了两眼,扫过某串数字编号后,戏谑似地抬眼,看向玻璃对面的提审官员:“d级管控药物,管祁总裁买药的时候,他没告诉你使用规则,比如适用地点和剂量?”官员悻悻的:“那个,检察官,我也是一时糊涂,下次绝对只在家里用……”“跟我保证没用。”齐泽星合上审讯记录本,随意指了下,“跟我们隔壁部门说去,不过他们审材料怨言挺大的,建议您择良机。”齐泽星拍了下衣服,看了眼腕表,笑着说:“行了,下班时间到了,不多废话,自求多福。记得下次别在办公室嗑药,影响中心城市容市貌,传出去多不好。”他漫不经心说完,很快就离开了,在心里盘算着晚上的宴会该穿什么。说起来,定制的那几套西装礼服应该也好了。某奢侈品店室内,宋亦景正和齐织星配合地玩着拍手游戏,小姑娘用力很克制,生怕把他打疼了,还关心地问他:“亦景哥哥,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感冒还没好吗?”“快了。”宋亦景笑了下,长长的睫毛微垂,扫过眼窝,看起来脆弱又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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