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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今迅速掀开了被子,眨着眼睛道:“那我要洗澡。”她不要再穿着这扎人的衣服了。闻言男人就抬水去了,姑娘家洗漱到底不像一个大男人那么方便,夏日直接在院里冲几瓢冷水就好了。他抬了木桶到屋里,来来回回灌了几桶热水,知道她面皮薄,他也没留在屋里,自觉给她关上了门。安今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如今脚好了些,走几步路倒也没那么疼了。泡在澡盆里,热水包裹住全身,让安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逃荒这一个月以来的劳累,都随着热气腾腾的水汽消散了。而屋外的男人坐在院里的石墩上,看着远方天际的繁星,思绪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内传来的哗哗水声,萦绕在耳畔,让杨二原皱了皱眉。娶妻生子,简简单单四个字,原来那么麻烦,倒还不如他一个人自在。“我洗好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房门便被打开了。小姑娘俏生生站在那里,精致的小脸透着粉白,她如今只穿了里衣,蛮腰羸弱,显得楚楚动人。男人下颌线绷紧,抬步走了过去,一回屋就闻到股腻人的幽香,他眼底沉黑隐晦,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脚不疼了?”“还有一点。”杨二原面无表情,直接伸手将她横打抱起放在床上,“那就好好在床上呆着,等会再给你上药。”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安今现在已经不怕他,弯眉笑了笑,“好。”身上穿的再也不是不合身还扎人的粗布,而是柔软贴身的棉布,这点叫安今的心情好了许多。安今一个人坐在床上无聊,目光不自觉地随男人的身影移动,只见男人转身毫不费力的抬起了堂屋里的澡盆,朝着门外走去。男人赤裸着上身,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用力时那双手臂上的青筋也格外明显。安今不由感叹他的力气之大,怪不得抱她跟拎小鸡似的。男人将澡盆搬出去后并没有立马进来了,安今在屋里也看不到什么,听到外面的水声和揉搓衣物的声音,猜测他是在洗衣服。没过多久男人便进屋了,插上了堂屋的门闩。眼瞅着男人朝她一步步走来,安今不由攥紧了衣角,心跳也越来越快。男人走近,语气寡淡道:“脚。”“啊?”安今面上闪过迷茫,竟一时没反应的过来他什么意思。男人不耐,直接握上她的脚踝,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突然的动作,让安今的身形有些失衡,整个人朝床后仰去,宽松的亵裤也因为抬起腿,裤腿从脚踝落到了大腿根,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泛着美玉莹光。男人眸光闪了一下,呼吸微微沉重。安今又羞又窘,连忙拉下了亵裤。男人很快也移开了视线,手上挖了瓷碗里的草药,敷在她脚底的伤口上。少女的脚玲珑小巧,每一个脚趾头都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男人带着厚茧的手掌贴在脚心时,带来一阵痒意,生理本能叫安今忍不住想往回缩。“别动。”男人抬眸觑了她一眼,冷声道。安今委屈的咬着下唇,他攥着她脚踝的手那么用力,她本来也就动不了。庆幸的是上药的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结束了。男人净了手便吹灭了屋里的蜡烛,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或许之前就男人一个人生活,床砌的也不大,两人平躺着睡在一起,肌肤也紧挨着,特别是男人还裸着上身,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村里人都歇的早,如今天色也刚黑透没多久,安今因为白日睡得多了,如今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她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想着他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快就睡着了,小声问道:“明日你在家吗?”男人并未睁眼,淡淡道:“问这做什么?脚好了想跑?”安今不满的撅嘴,“才不是。”随后她又惆怅道:“在这我谁也不认识,山上还有狼,我一个人害怕。”主要她害怕杨母那个老太婆,她可没少在杨二原不在家的时候欺负原身,而且长得又膀圆腰粗的,她一个人可应付不来。男人眉心微动,“明日在家,有人要来换肉。”他之前打了一头野猪,到镇上卖了半扇,自留了半扇,夏天肉不耐放,村里人会拿着其他粮食来他这换肉。安今好奇道:“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会做饭吗?”安今顿了一下,郑家虽然还没富裕到请丫鬟仆人的地步,但是郑父郑母都偏疼原身,基本没叫原身下过厨。可在村里不会做饭缺点就很明显了,总不能她什么都不干,叫男人又下地又打猎还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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