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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生想想也对,遂点点头,如今她就靠个枕头草发家,着实感觉有些无力,放了话说要让二哥下半年去学堂,如今还有点遥遥无期之感,宝儿喝着米汤,心里琢磨着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午饭过后休息了一阵禄生就陪着宝儿带着翠儿去了后山,这几天恰逢苏济林休息,宝儿就直接把小栓往他家一放,权当是免费的托班所了,后山是一处向阳坡,坡度不算陡,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还开着一片的野菊花,小小的花苞黄灿灿的花朵。
翠儿是冲着好玩,一摘一束拿在手中,还搭配了别的花花草草,宝儿则是拎着小篮子拿着剪刀剪的都是花朵,凡是她走过的那道上,花还是那个花,顶头的花苞没了。
“菊花啊菊花啊菊花”宝儿口中念念叨叨了几次,忽然抑制不住的笑了,一旁的禄生见她捂着肚子在那里抖着身子还以为她怎么了,一碰才知道这丫头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宝儿,你笑啥?”
宝儿止住笑声,看着禄生指着野菊花问:“大哥,这菊花好看么?”
禄生嘟囔着往前走:“菊花有什么好看的,都没那迎春花好看。”宝儿再次在后头乐翻了,仰起脑袋看着头顶的太阳,忽然晃了晃神,再度低头的时候已然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继续剪菊花。
不一会就剪了满满一篮子,宝儿仍旧觉得不够,这法子要是真有用,到时候后院弄个大鸡舍养起鸡来这么点菊花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想着宝儿就把自己篮子里的倒到禄生大一点的篮子里,“哥,这个给你继续剪,我把这些拿回来了先。”
这段时间禄生算是看出看了,自家妹子要做的事情,照做就对了。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把翠儿也带回去吧,大热天的到时候中暑了不好。”禄生接过篮子继续剪,宝儿喊着在那里玩扑蝶的翠儿一起回了家,从灶间里倒了些开水到竹壶中,宝儿换了个大点的篮子又拿着刚才的往后山走。
到了傍晚时分,宝儿就将那些菊花都清晰干净沥干在筛子上,直到水分不再滴下才将它们均匀的铺开在大的蒲子上面,采了几大篮子的菊花洗干净铺开来也才慢慢一大蒲子,晒干了更是会缩小不少,宝儿想着将它们晒干了磨碎了拌在食物里喂鸡。
晒好了菊花,宝儿拿出一个小石碗,放进一把晒干的菊花拿起小石槽慢慢的凿了起来,凿的粉末还有些微湿,宝儿将它们和剁碎的菜叶子混合在一起给隔开来的一边鸡吃,另一边则喂没有加料过的菜叶子,真如前世报纸所说的话,那她就能养出一片健康的鸡了,到时候还不得卖出好价钱。
宝儿想的美滋滋的,嘴角也歪开了一抹笑,恰好这一幕落在了送小栓回来的苏济林眼里。
“什么事这么开心?”温温的声音在宝儿身后响起,她一个激灵,回头看到苏济林一脸笑靥的看着她,脸上尽是温和。
“济林哥你怎么来了。”
“看书有些乏了,出来走走。”苏济林看着地上的那个小石碗有些好奇,里面还有些菊花的碎末子,“你这个用来做什么?”
“这个啊,闲来无事我凿着看能不能喂…能不能做糕点。”宝儿刚要脱口而出喂鸡,又想到自己晒了小袋子想要送给苏济林,这样一比较就显的极为的不妥,才改口说做糕点。
“哦?见过桂花糕,可没见过菊花做糕点,宝儿真是有新意。”苏济林像是没瞧见她的窘促,淡淡地笑着,宝儿一时间看闪了神,好一会才跑进屋子里拿出一小袋子装好的干菊花塞了他手里,“济林哥,这袋子送给你,和枸杞泡着做茶喝可以去火名目,你平日里看书的多,要多保护眼睛,莫要累着了。”
苏济林拿着还有些温度的袋子,骤然间笑放的更大了,宝儿看着有些傻眼,这看久了农村版本的汉子,苏济林就像是城里版本的甘露,白白净净的肤色,笑起来露出净白的牙齿,温温总是带着一股书生的文雅。
“那我要多谢宝儿费心了。”
“不费心,平日里我们也有劳烦济林哥的。”宝儿摆摆手,将地上的石碗刷洗干净开始准备晚饭,苏济林也不多打扰了,拿着袋子出了宝儿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叹了一口气,他一定是太专注于书本了,怎么会闪了神看到宝儿想起男女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凉子回老家喝喜酒去了,所以周六和周日的更新放存稿箱了,希望它按时发送表抽了
亲们,凉子首次写种田,之所以选架空历史实在是对历史方面的东西不慎精通,但是农家的事情偶还是会尽力写好,要不然怎么种田呢,此文应该会有些长,毕竟是从宝儿六岁开始写起,几家长短凉子希望写到更好女博士呀女博士啊凉子飘走
☆、第十二章【修】
宝儿从地窖里拿出一瓮前些日子放下的腌萝卜,切了一小块尝了一下,又从另外一个瓮里拿出一把咸菜放在水盆里一起端到了院子里,翠儿和小栓帮她剥了一小碗的豆子,将豆子咸菜都拿进灶间,宝儿让翠儿看着点火,给了小栓几个铜钱让他去村里的杂货店打点酒回来。
“翠儿,火旺不,旺的话你回里屋去,这儿脏。”宝儿站到小板凳上刷了一下锅子倒下一些些猪油,将咸菜倒了下去,翻炒了几下一阵香味便飘了出来,待到炒出了咸菜中的味道,再将蚕豆放下去翻炒了几次,倒了些水焖了一会,在另一个灶锅里贴了几个饼,宝儿不会做包子,家里也没有细面,这糜子碾好的粗粉放点水和成面筋团,宝儿又加了一些调味料进去,打了一个鸡蛋黄揉成一个一个饼子放在锅中贴着烙,等到饼子烙的有些膨起来算是熟了。
等到她做好了饭禄德他们也回来了,宝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打水声,喊着禄生来帮她把饼子从锅里拿出来放到盘子里,忽然听到一阵水声,视线落在禄生手中拎着的木桶上,“什么东西?”
禄生神秘兮兮的凑近让宝儿看,木桶里装着好些泥鳅,正扭动着身子各种纠缠在一起,发出一阵的水声,宝儿伸出手去逗弄了一下,溅了一脸的水夹杂着一股腥味,“二哥,这可以养两天么?”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些小东西。
“行啊,就这点水放在这里,能养好几天。”禄生见宝儿脸上浮现的欣喜,心里也被填的充实,宝儿赶紧将桶子拎到一旁放起来催促他把菜端到屋子里去。
“四叔要定亲了,过两天我们也得去帮忙。”饭后禄德帮着宝儿将院子里晒的东西收到屋檐下,又把鸡喂好,坐在院子里磨着镰刀为收糜子做准备。
“定亲了,是上次说的那家么。”宝儿在石磨上撒点水看着那有些锈迹斑斑的镰刀被磨的噌亮,“上次桃花姐的聘礼就二十两,这次爷爷奶奶拿出多少定亲的礼金啊。”
宝儿估摸着这儿的定亲就是要下聘,那王老汉本来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的,但是他有个在县城当捕头的哥哥,他们家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听二叔说也是二十两。”
“那奶奶一定拿出不少私房钱。”估计陈氏这回也要闹着分家了,二十两银子二叔和三叔肯定也分摊了不少,宝儿深知赚钱不易,二十两银子或许有些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下来赚不到。
“嗯。”禄德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磨刀,宝儿的心思却走远了,这对孙氏来讲他们一家五口就是去白吃白喝的,但是想来有要攀附的亲家在,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乡下定亲说礼数也不太繁杂,毕竟条件先摆在那里了,这天宝儿吃过午饭之后领着弟弟妹妹去了沈家,院子里陈氏和李氏已经在忙了,日子选在六月二十这天,由黄媒婆主事着。
宝儿刚进主屋子就看到孙氏一脸笑意地看着穿着一身簇新衣裳,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的四叔,在看到宝儿他们进来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没有皱眉,只是让他们到一边去别添乱,和黄媒婆出去迎亲家去了。
宝儿见屋子里都是些小孩子,便让小栓和翠儿带着不要随便乱动,自己去了厨房门口,李氏和几个大婶正在忙着准备吃的,晚上这一餐是要招待女方的,厨房忙不过来就在厨房外面搭了个简单的棚子,架起了一口大锅,院子里依次摆开了几大桌子。
“三婶,要不要我帮忙?”宝儿看李氏忙着把一锅蒸好的米糕拿到架子上切块,迎了上去撩起袖子准备帮忙。
李氏看了一眼她,又听见陈氏在喊她,将菜刀拿给宝儿:“记得蘸水切,切好了装盘放那边架子上。”李氏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给宝儿系上,在身后打了个结就去水井旁帮陈氏一起洗东西。
陈氏瞄见了宝儿拿着菜刀准备切米糕,对前来的李氏不满地说:“你咋让她切,切坏了怎么办。”
李氏扫了陈氏一眼,麻利的拿起篓子里的菜放到盆子里掰开洗着,弄的水声尤为的大:“二嫂,你有空想这个不如赶紧洗完这些,洗了半天了晚上还要不要吃菜。”
陈氏不放心地再看着宝儿那边,但是看来看去就只见着一个背影,这才低头慢悠悠的洗菜,一遍还碎碎念着:“洗这么快,又不是没人做。”
宝儿看着那一块热乎乎的米糕,散着阵阵的热气,举起菜刀在一盘的盆子里蘸了水开始切,这个是用大米磨成了粉兑了水沉淀出浓浓的米浆,米浆再放着直到它结成了块再碾碎了蒸出来的,添加了糖和桂花,是农家里很奢侈的糕点食品了。
宝儿切的仔细,米糕黏的厉害,宝儿切几块就要蘸一下水,一块一块匀称地放在盘子里,放满一盘搁到架子上,架子下面是一口烧着水的锅,正热气腾腾地冒着蒸汽刚好可以让架子上的食物保温。
切了六盘案板上只剩下一些留下的边角料,宝儿另拿了一个小碗装起来也放在架子上,一回头就看到陈氏几近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眼神还在自己的嘴边上下扫动,大有不找出一点米糕沫子不罢休之势。
“二婶这是找什么?”宝儿将菜刀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板子上,和李氏一同拎着菜篓子过来的陈氏没由来的抖了一下,上回禄德那一刀确实是吓到了她,嘴上还是不饶人的骂着,“一边去,碍手碍脚的。”
“宝儿去屋子里帮三婶照看些喜菊,我怕禄柏玩疯了顾不得妹妹。”宝儿应声将围裙解下还给李氏,也没搭理陈氏,洗了手直接进了里屋。
孙氏还在准备到时候交割约定时的彩礼,外屋子这边一屋子的孩子,大的都还在地里,小的几个坐在一起也不晓得干什么,宝儿看到禄柏背后背着喜菊,一面看着几个哥哥在玩,一面还回头照看那个拿着一小块豆糕的娃娃,上前帮他解开了带子,“禄柏哥,我来照看吧,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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