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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继续兼职还钱,赵衿没有因为这一百万而逼他接受他的追求,还是一如既往死皮赖脸的追求他,在大三的一个下雪天,宋云生接受了赵衿的表白。一直到了现在,带他工作的这一年,整整三年。公交车的喇叭由远及近,宋云生没有在多想下去,抬脚上了公交车。宋云生的头靠在车窗上,雨水落在上面,留下划痕,城市的霓虹灯快速的往身后掠去。宋云生租的房子说不得有多好,也没有多差不过总是在下雨天,楼道里会散发出一股木质家具发霉的味道。房子的格局中规中矩,也足够一个人生活,原本赵衿非让他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他不想去。宋云生随便做了一碗面条,吃完之后就继续画他的画。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指针转动的声音和画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翌日下午。宋云生收拾一下,趁着周末去看看爸爸妈妈。他先是来到花店,买了一束郁金香和一束向日葵才前往南山墓地。橘黄色的夕阳一泻而下透过树叶,形成一道道光柱,冰冷的墓碑似乎也带上了些温度。宋云生踏着夕阳铺满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去,迎面碰见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往下走。两人对视一眼又错开,花束轻轻的擦过那人的黑色风衣,在上面落下了一片向日葵的花瓣。黑色风衣男只是略微回头看了一眼,取下胳膊上的花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又响,拿出来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走了。花瓣落在地上,任风吹走。宋云生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把花放在了上面。墓碑上的人笑的很温柔,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万事不愁的时候。他弹着钢琴,耳边是母亲温柔的指导和轻快的钢琴声,不小心弹错一个音时,父亲幸灾乐祸的笑声。他不安的回头看向母亲,没有责备,只是温柔的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我们纠正过来就好了”母亲的头发是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很好看,他想伸手摸摸上面坠着的珍珠。可是摸到的不是珍珠,是冰冷的墓碑。“爸爸妈妈,我已经还清了剩下的钱,你们不用再担心了”“我会好好活下去”再给我一次机会黑夜渐现,宋云生才回到家里。昏暗的楼道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时隐时现,感应灯亮起,才看清楚暗处的人。赵衿靠在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目光沉沉的看向楼下的宋云生。“云生,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还是平常他们没有分手时的语气,甚至是带了一点委屈。宋云生淡淡的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上楼。“云生!”见宋云生不搭理他,赵衿急了。“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宋云生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我不同意,我没同意就不算数!”赵衿拽住宋云生的手腕。宋云生回头看他,把手腕挣开,“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不想分手是因为没睡到我对吧”“我……”赵衿一脸的心虚,一副被戳中痛处的样子,还是嘴硬,“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不然你以为呢,我眼还没有瞎”宋云生看向,“腿上的伤好了”“……”赵衿的目光闪躲,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你没受伤,不过是想欺骗我而已”“你怎么……”赵衿想再去牵宋云生的手,牵了个空气,只好为自己辩解,“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云生”回应他的是“嘭——”的一下,关上的屋门。“云生!云生!”赵衿敲了敲门,“云生,你听我说!”“滚”“云生!”赵衿又敲了敲门,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的声音,又敲了一下,还是无果,生气的踹了一下墙。墙皮很松,因为赵衿这一脚,又掉落了一大片。空旷的楼梯间,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您好,请问是温先生的朋友吗?他喝醉了,您看您可以过来接一下吗”赵衿蹲在墙角,又点了一支烟。“请问您能听见吗?”赵衿吐出一口烟,站了起来,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地址”下楼的时候,赵衿还往门口看了看,才离开。屋里的宋云生正在全神贯注的画画,室内一片静谧,只能听见时针转动的“咔咔”声,和画笔的刷刷声。赵衿来到sur酒吧的时候,温期正拉着人家酒保谈天说地,醉醺醺的样子。“温期!”赵衿把温期从酒保身上拽下来放在椅子上,结果温期顺势躲进他怀里去了,想推人就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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