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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拽入水中。秦以洲先是惊愕,后是恼怒,最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别看姜浔是个oga,力气也大,不然也没办法在发情期空手制服一个alpha。姜浔恶作剧成功,虽然被水花溅了一脸,但靠在岸边直乐。但是过了一会儿,姜浔都没见秦以洲从水中冒出来。“秦以洲?”卧槽,不会淹死了吧?姜浔气息不稳:“秦以洲!”晚上比不得白天,姜浔看不清水下情形,水面静悄悄的,四周又无人,寂静的吓人。下一秒,他觉得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腕。冰冰凉凉的。姜浔僵住。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池子里有鬼!给秦以洲淹死了还要淹死他?卧槽!姜浔奋力挣扎,但已经晚了。他就这么被拉入水中。滚烫的池水没过喉鼻,姜浔有种不安的失控感,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秦以洲。姜浔瞬间清醒。下一秒,秦以洲按住姜浔的肩膀吻了上来。姜浔顾不上区分嘴巴被人咬住还是空气被人夺走哪个更让人惊讶了。这个吻和酒店那时不同,是不带情欲的,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单纯的带着些报复意味的吻。水面荡起层层波浪,水流声似乎乱了。良久,水中钻出两个人影,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姜浔抹去脸上的水渍,靠在岸边大口呼吸,胸口起伏,嘴巴沾着水渍又红又肿,嫣红的舌尖,白皙软嫩的脸颊也被水烫红了。姜浔的腰还被秦以洲掐在手里,动弹不得邪恶的人鱼落败了,被正义的强盗处罚,困在渔网里发抖。相反,强盗倒镇定很多。只不过嘴巴被咬破了一个口子,渗出血,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姜浔缓过神来,又羞又恼:“你干什么!松手!”他气急了,连带着声音都破了。秦以洲脸不红道:“报复。”“那你亲我干什么!”姜浔两条胳膊扑棱着,击打水面溅出浪花悉数落在秦以洲脸上。秦以洲气不喘道:“渡气。”“渡你大爷的!你就是想亲我。流氓!”姜浔推开秦以洲,他又不是傻子。之前发情期他还能用彼此不清醒骗骗自己,但是谁家好人蓄意报复会选择亲嘴报复回去啊。姜浔想起这几个月秦以洲的行为。怪不得又是送花又是剥虾挑鱼刺,不但送礼物出门玩还包接送,长辈订婚的一句话都能让他记十几年,就是惦记着自己。多好的记性啊,一记记这么多年。他想泡他。秦以洲眼里浮现笑意,轻笑一声,大大方方承认道:“对,我流氓。”姜浔被秦以洲的厚脸皮惊的说不出话来。秦以洲起身向前,姜浔无路可退,后背抵在微凉的池壁上时又忍不住倾身向前。这正好随了秦以洲的意,他把姜浔圈进怀里。秦以洲比姜浔高了一个头,身形高大,肌肉偾张,他眸光黑沉沉的,盯着人不说话时总带着一股压迫感。给泡吗?秦以洲自上而下俯视着姜浔,从他眼里看到了惊慌和无措,又看着他沾着水珠的脸颊,他牙间泛着丝丝痒意,想去尝尝姜浔的脸颊是不是和他的信息素一样香甜。姜浔也会慌张吗?秦以洲想起第一次见姜浔,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齐昭,又想起他在车上不服输的梗着脖子说两个人是真爱。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为了爱人不惜违抗父母的oga,单手砸晕一个alpha的姜浔。居然也如此慌张?秦以洲心里滋生出隐秘的快意,如藤蔓般缠进他的骨血。这样的姜浔只有他看到了。也只有他能看到。苦橙花香肆意,在蒸腾的水汽中弥漫,和睡衣一起粘在姜浔的皮肤上。姜浔被alpha的信息素熏的腿软站不住险些滑下去。秦以洲单手箍住姜浔的腰,舌尖抵住牙齿,伸手去掐姜浔的脸蛋。拇指下压陷入柔软的皮肉里,狎昵又暧昧。“那你呢,姜浔。”秦以洲问:“你把我拉下水算什么?”“算你倒霉。”姜浔别开脸,细瘦的胳膊去推男人胸膛。姜浔不算瘦,在oga里也算是力气大的,因为用力还能看到他胳膊上肌肉的轮廓。但他还是推不动秦以洲。姜浔羞愤的想,长一身破肌肉干什么!全然忘了白日里盯着人家发呆的人是谁。秦以洲屹然不动,嗤笑一声:“那,也算你倒霉,偏偏惹到了我。”姜浔怒道:“你就是想泡我!”空气好像静了几分,水波荡漾,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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