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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迟眼睫轻轻扇了扇,想起昨天傍晚祝家人来向自己道歉的事情,垂着眼不说话了。心里想着:“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坏人才有坏报。怎么我才干一点坏事,这么快就被报应了。”[我只能说祝南心肠真坏,主角受的性格这么不讨喜的吗?]“你回来啦?”[是啊是啊,我回去报告了下新增情节的问题。主神说之前的感情线太单薄啦,加了一些情节]不过系统还是有些不信的,毕竟主神说这话时额头还冒着汗呢。强撑而已。“那我被咬也是新加的情节啊,为他们的爱情我也付出太多了。”大夫终于跑进来,先拿着一罐清水冲了冲伤口,擦了碘伏后又涂了些药。说道:“伤口容易瘙痒,不要去挠它,不然会更严重。”祝迟点点头,把腿收回去。“我把手上的纱布拆了吧,这些时日也该好了。”谢应祈趁着大夫拆纱布的时间看了看侍从拿来的蜈蚣尸体。个头偏大,颜色也与院子里养的不一样。这还真是叫祝南钻了空子,若是他说这是松月居里的蜈蚣也没人能说什么。谢应祈把死蜈蚣的尸体放下,眉头有些紧,偏过头低声道:“去请李尚书来。”“是。”可怜的小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祝珏把手里刚拿到的书信狠狠摔到桌上。脖颈上的青筋暴起,面色有些狰狞。“我让你去道歉,你去做了什么?”祝珏站起身来,有些骇人的目光直直落到祝南身上。祝南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都温和良善的兄长,现在却变成这个模样,心里有些陌生。“你巴不得我好是不是”祝南有些迷茫,他捉起桌上的信纸细细看起来,嘴唇有些颤抖地说:“大、大哥,这李侍郎的、的书信关我什么事、事?”“你还有脸问我在父亲的压制下苦苦奋斗了这么些年,才好不容易当上了工部侍郎。”祝珏简直要把祝南打死,他继续道:“今日李尚书修书来,以我设计的水利伤财害命的原因停我的职的时候我还纳闷,根据实地考察出来的结果怎么会错”“等我派人去松月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他指着祝南发白的面色,怒斥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怎么做”祝南昨日听见侍从回来,向自己报告祝迟被蜈蚣咬着了还暗暗欢喜着,这祝迟也敢和他作对。没想到今日报应就到了。他捏紧了自己的衣角,辩解道:“那蜈蚣咬了祝迟,但谁能肯定就是我放的那只!”“你以为谢应祈心思和你一样单纯他正是捏不着你的把柄才降罪到我身上,让我来管管你!”祝南咽了咽唾沫,瞳孔微微收缩:“他没证据怎么能这么做……”祝珏额角的青筋冒起,他没想到祝南做事这么不计后果,能蠢到这个地步。“证据他是当朝七皇子,虽然被逐出皇宫他也是七皇子,他要治你的罪还要什么证据?!”祝南走上前紧紧抓着祝珏的袖子,脸上冷汗涟涟,道:“大哥,我、我不敢了,我去和祝迟道歉,我现在、在就去。”“可以啊,只要你见得到人。”祝珏甩开他的手,转身坐下来。呼吸微微不稳,他早些时候已经叫人去探过口风。得到的回应是松月居里的小主人受伤了,今日概不见客。祝珏的后脑开始泛疼,谢应祈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把祝迟放到第一位了。他怎么就不早些防范着祝南这个蠢货呢?祝珏垂眼看着跌坐在地上一脸惶色的祝南,又看着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和书桌上满满当当的稿子。“我好不容易才搭上谢应祈这艘船,今日全毁了。”……“俞安,腿。”祝迟把腿放到谢应祈身上,上面还肿着,冒着一片一片的红疙瘩。红疹周围还有祝迟试探性用指甲印上去止痒的痕迹。谢应祈把祝迟的袜子拉下来,把凉凉的药膏轻轻抹上去,叮嘱道:“以后去院子玩就穿厚些,反正天气也有些凉的。你看看,这一被叮到就这般痒,你怎么受得住。”他见祝迟没回应,抬起头才知道祝迟正眯着眼吹着窗外刮进来的风,好不快活。谢应祈把祝迟的脚踝放下去,用干净的手把祝迟的脸扭过来,耐心道:“等药膏干些再把袜子穿上,知道吗?”“知道的。”祝迟点点头,坐起来牵着谢应祈的衣角问他:“脚还是痒呢。”谢应祈把他的腿移到风吹得到的地方,“我叫风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痒了。”祝迟靠着谢应祈的肩膀看他继续拿起笔写着书信,脸上是祝迟看得出来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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