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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一名毒贩突然引爆腰间炸药。祁州本能地将付程岩护在身下,气浪掀飞两人的刹那,他感觉后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等硝烟散去,他发现自己趴在一片血泊中,付程岩颤抖着按压他不断渗血的伤口,染血的指尖正对着天空挥舞——那里,军区的武装直升机群穿透云层,探照灯将整片港口照得亮如白昼。“坚持住……”付程岩的声音混着直升机的轰鸣,祁州却在意识模糊前看见面具男被拷上手铐的画面,对方挣扎着回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们以为结束了?‘血玫瑰’的种子……早就种下了!”一周后的庆功宴上,祁州的绷带被换成了勋章。他倚在栏杆上把玩着重新拼好的吊坠,看着付程岩被司令拍着肩膀灌酒,耳尖通红的模样惹得裴司礼和逄志泽频频发笑。然而当手机震动,看到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照片里,某个熟悉的会议室角落,正闪烁着微型摄像头的红光。祁州捏碎手中的玻璃杯,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望着远处毫无察觉的战友,将照片转发给一个加密号码,回复简短而冰冷。“内鬼,开始收网。”窗外夜色深沉,暴风雨前的闷雷在天际滚动,预示着这场正义与邪恶的博弈,远未终结。爆炸夜迷局!物证科样本失踪,指挥官们竟成内鬼嫌疑人?祁州攥着渗血的拳头退到阴影里,目光扫过宴会厅里举杯欢庆的众人。司令与缉毒局局长碰杯时晃动的红酒,裴司礼别在肩章上泛着冷光的银质徽章,逄志泽腰间若隐若现的战术匕首——每个细节都在他眼中化作可疑的符号。付程岩察觉到异样挤过人群,却被他用“酒喝多了”搪塞过去。三天后的深夜,祁州裹着黑色战术外套潜入作战指挥室。红外探测仪扫过墙角,那处闪烁的红点已消失不见,只留下胶痕的淡淡印记。他调出最近一周的监控记录,发现每次行动前,都有不同的人员在非执勤时间进入这里——裴司礼深夜调取过三年前的旧档案,逄志泽在“0723行动”前夜频繁出入资料室,甚至司令的加密通讯设备,也曾在某个凌晨连接过外部网络。“在找什么?”付程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祁州迅速关闭屏幕,却见对方举起手中的平板,上面赫然是他今夜潜入的监控截图。付程岩将平板丢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为什么不告诉我?”祁州喉结滚动。“我不能确定”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剧烈的爆炸声。两人冲到窗边,只见存放“血玫瑰”样本的物证科方向火光冲天。对讲机里顿时炸开乱响,裴司礼的声音带着硝烟味。“物证科遇袭!所有人员立刻”通讯戛然而止。当他们赶到现场时,逄志泽正持枪警戒,裴司礼捂着手臂伤口,面前倒着三名穿防化服的蒙面人。“这些人装备了军用级电磁干扰器。”裴司礼扯开染血的衣袖,露出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与“血玫瑰”中毒症状如出一辙。祁州蹲下身检查尸体,在其中一人衣领内侧发现半枚玫瑰刺青。他猛地抬头,却见付程岩正盯着裴司礼的伤口,眼神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而远处的阴影里,司令的身影立在警车旁,对讲机贴在耳边,在红蓝警灯的映照下,表情晦暗不明。“样本”逄志泽突然指向实验室废墟,那里的防爆柜已被炸开,本该存放的“血玫瑰”样本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字条。“游戏第二轮,开始了。”字条边缘,是与三年前泄密文件上相同的蛇形水渍。祁州将字条攥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这场藏在光明里的暗战,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而那个能接触所有机密、掌握每次行动部署的内鬼,此刻或许正混在他们中间,带着虚伪的面具,等待下一次致命的出击。祁州将染血的字条塞进战术口袋,余光瞥见裴司礼弯腰时,后腰露出半截银色u盘。那抹金属光泽与他记忆里三年前泄密文件上的加密标识如出一辙,心脏瞬间悬到嗓子眼。付程岩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你的伤口在渗血。”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祁州被强行按上担架。隔着晃动的车窗,他看见司令正在和缉毒局局长低声交谈,后者西装内袋隐约露出半截玫瑰刺青图案的信封。而逄志泽正用匕首挑开蒙面人的防毒面具,刀尖停在对方耳后——那里,同样有蛇形刺青的淡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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