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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礼听得“噗嗤”一声笑出来,面条差点呛到喉咙,逄志泽赶紧放下碗,伸手帮他顺了顺背,无奈地摇摇头。“这俩又闹什么。”“还能闹什么,老样子。”裴司礼笑着咳了两声,指了指隔壁的方向,“祁州肯定又想耍无赖,付程岩不吃他那套。”话音刚落,就听见祁州放软了声音哄人。“程岩,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不抢你吃的了,你再给我买一块呗?就玫瑰园那种,带花瓣碎的。”“滚,自己买去。”付程岩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可裴司礼听着,却觉得那硬邦邦里藏着点没绷住的软——就像以前祁州出任务受伤,付程岩嘴上骂他“活该”,却连夜守在病床边给他擦手。逄志泽把最后一口溏心蛋喂到裴司礼嘴里,接过空碗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吃饱了?要不要再躺会儿,我去把碗洗了。”“不躺了。”裴司礼拽住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陪我坐会儿。”逄志泽依言坐下,把他半搂在怀里,后背垫着软乎乎的靠枕,腰侧也被轻轻护着,一点都不疼了。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裴司礼的指尖无意识地划着逄志泽掌心的纹路——那里有常年握枪留下的厚茧,却总是把他护得好好的。“对了,”裴司礼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逄志泽,“你后颈的牙印,要是被队里的人看到了,你怎么说?”逄志泽摸了摸后颈,那里还带着点淡淡的红,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就说训练的时候被树枝刮的,他们又不会追问。”他低头在裴司礼额间亲了下,“再说,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反正你是我的。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可裴司礼却懂了。他往逄志泽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闻到里面混着的面香和皂角香,心里踏实得不像话。隔壁的动静渐渐小了,估计是祁州又把付程岩哄好了,偶尔传来两句低笑,混着窗外的鸟鸣,把这个早晨衬得格外安稳。裴司礼闭上眼睛,听着逄志泽平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比起玫瑰园的浪漫,比起任务结束后的轻松,这样平平淡淡的早晨,才更让人稀罕。没有紧急集合哨,没有硝烟,没有任务,只有身边的人,温热的面,流心的溏心蛋,还有永远不会跑掉的安稳。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腰间的金玫瑰,那里的红痕还没消,却一点都不疼了。就像逄志泽说的,这是他的标记,是他们爱情的证明,会陪着他,陪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早晨。“逄志泽。”裴司礼突然开口,声音软乎乎的。“嗯?”逄志泽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温柔。“下次……下次别那么疯了。”裴司礼的耳尖又有点红,“腰真的疼。”逄志泽低笑起来,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好,下次轻点。”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狡黠,“不过,玫瑰园的酒要是再喝多了,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裴司礼没反驳,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嘴角扬起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还暖。反正,他跑不了,逄志泽也跑不了,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宝宝们抱歉,这么久才更新,最近挺忙的,又兼职又搬家,现在才更新,实在抱歉燃炸!从宿舍烟火气到边境硝烟:他们带着溏心蛋约定,冲裴司礼正往逄志泽怀里缩,想把这难得的安稳多揣一会儿,裤兜里的加密通讯器突然“嘀嘀”响了两声——这是紧急任务的专属提示音,不是日常训练,是真要出任务的信号。两人的身体瞬间绷紧,刚才还带着暖意的氛围像被冰水浇过。逄志泽先反应过来,伸手帮裴司礼摸出通讯器,屏幕上跳出一行加密文字:“边境线发现可疑武装运输车队,龙魂守卫军与缉毒大队联合行动,两小时后营区集合。”“边境?”裴司礼皱起眉,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坐标,那片区域他有印象,去年跟逄志泽去执行过巡逻任务,山高林密,最容易藏人。腰侧的金玫瑰好像也跟着发紧,昨晚的疼还没完全消,此刻却被任务的紧张感压了下去。逄志泽已经起身,手利落地抓过搭在椅背上的战术外套,一边穿一边喊隔壁。“祁州!付程岩!紧急任务!”隔壁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估计是祁州从沙发上跳起来撞了头。没几秒,付程岩就掀开门帘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脸上的嗔怪还没散,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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