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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时序沉默了,然后猛然灌下一瓶酒:“你过分了。”刘侯泽也拿起一瓶酒喝了下去:“其实我挺同情盛安渝的。”陶时序:“?”刘侯泽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也挺同情我自己的。”陶时序:“??”刘侯泽总结:“我同情每一个你身边的人。”陶时序:“???”陶时序喝的烂醉醺醺的,刘侯泽还有点意识,他给两人叫了代驾,各自送回了家。陶时序眨巴着眼站在小区楼下从下往上数着楼层,1,2,3,5……23。为什么23层的灯光一个都没亮!盛安渝是不是也背着他出去鬼混了!陶时序怒气冲冲的想,想的上了电梯之后又对着电梯壁上的人影笑嘻嘻的打招呼:“你好啊,你是谁啊,怎么和我长的一样的帅?”“为什么我做什么你也要做什么?你不准和我抢盛安渝,他只能是我的。”叮咚,电梯到了23层。电梯门一开,陶时序就看见了电梯外的盛安渝,他迟钝的咦了一声:“我进错门了,进2301了?”盛安渝深吸一口憋住几乎要溢出来的怒火:“你去喝酒了?”陶时序眨巴着眼,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对!因为我被渣男伤了!去借酒消愁!”盛安渝一时没有明白的皱起了眉:“谁?”“你!”陶时序伸出手,手指头都要戳到盛安渝鼻子上了。盛安渝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听见别人的名字,他握住陶时序的手指把他从电梯里拽出来:“我怎么渣你了?”“你不让我亲!还不和我谈恋爱!还说什么不负责的只想当朋友的话。”“这就叫渣了?”盛安渝突然就有些委屈的想要控诉,即使是对着一个醉鬼,“那你以前对我的行为叫什么?”陶时序哼哼唧唧的不承认:“我怎么对你了?”盛安渝并不想提那些令人并不愉快的回忆。他把陶时序带到了自己家里——事实上不用他特意去拐,陶时序直接抱着他不松手,怎么拽都不分开。于是带着一个小挂件的盛安渝给陶时序煮了一杯很好喝的解酒汤。陶时序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后眼睛亮亮的:“再来一碗!”盛安渝道:“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喝?”陶时序点头如捣蒜。“骗子,”盛安渝又道,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明明饭是保姆做的,还非要骗我说是你自己做的,亏我知道你给我做了两个小时之后那么感动。”陶时序眨巴着眼睛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么长的一句话。盛安渝去扯他的脸,很用力,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就中午给我送一下你还只坚持了16天就坚持不下去了,甚至连早上都起不来了,我给你做的饭也不来吃了。”“疼。”陶时序撅着嘴控诉道,但是并不躲开也不挣扎。于是盛安渝便松了力气,但是话语却并不那么温柔:“真想把你这骗人的嘴缝上,把你那乱跑的腿打断,连带着管不住的那根一起切掉。”陶时序嘿嘿傻笑:“好啊。”盛安渝又给了倒了一杯醒酒汤:“只说的好听,连喝醉了都会捡好听的说。”“要亲一亲。”明明是他要了半天的醒酒汤,但是接过来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喝,只道,“要亲一下才喝一口。“爱喝不喝。”盛安渝道。陶时序皱眉,突然就生气的把杯子扔在了地上:“谁稀罕你啊!你不让我亲有的是人亲我!”杯子碎了一片,温热的醒酒汤撒了满地,湿了盛安渝的拖鞋。盛安渝突然眉眼就沉了下来,不是因为陶时序的行为,而是因为他的话:“你还想让谁亲你?”“我今晚找的小鸭子啊,我们打了好几个啵呢,他可比你听话好看多了。”盛安渝的脸黑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了,他死死地掐上陶时序的下巴,心中的恶意再也压抑不住:“陶时序,九年不见,你还一如既往的是人尽可夫的贱货模样。”如果陶时序现在是清醒的,那么他一定会惊讶盛安渝现在的面孔和他所说的话,因为这是他记忆中盛安渝从未有过的模样。“和别人亲的很爽?”盛安渝问道。陶时序被掐的有些疼,但是他嘴上却仍旧不讨喜的道:“对啊,谁让你不叫我亲。”盛安渝用大拇指蹭上他的嘴唇,很用力。陶时序吃痛的皱起眉,但嘴上仍旧说个不停:“这就是你不让我亲的后果。”盛安渝真的被惹怒了,他不想和醉鬼计较,可是这个醉鬼似乎比清醒的陶时序更加可恨。压抑已久的暴戾因子一直在胸腔内碰撞,他脑海中的弦因为陶时序的话绷的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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