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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时序没有理会两人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盛安渝。“没事,都没事,”于是陶时柏便用故作轻松的口吻蹲下拍了拍陶时序的肩膀,“你看,你摸摸,呼吸平稳体温正常。”陶时序伸出了手,可是手指颤了两下没有敢摸上去,于是陶时柏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掌覆盖到了盛安渝的心脏处。“那他怎么还没有醒?”陶时序感受着盛安渝的心跳,睫毛疯狂的颤抖起来。“你醒了他肯定也很快就会醒了。”陶时序抿了下唇,他低着头,看着被盛安渝躺出褶皱的床单道:“我能醒这么快是因为他在那时候护住了我。”床单上湿了几块。“他在那个时候第一反应是护着我。”陶时序再次重复道。王成萍受不住的一把陶时序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啊,安渝肯定也很快就会醒的,你先回床上去,你想挨着他我把你的床推过来好不好?”陶时序这才胡乱的点点头。两张床并在了一起,陶时序的眼神看向盛安渝睡着的面容,他手动了一下,感觉自己手指上空荡荡的,视线下移又看见盛安渝的无名指也是空的。“戒指呢?”“做手术的时候摘了下来,”王成萍道,他给陶时序抵过一杯温水,“喝点水,你看你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了,说话的时候嗓子疼吗?”陶时序摇摇头又点点头。陶城:“你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陶时序缓缓的眨了下眼。王成萍抹了下眼角:“我……我还以为你,你……”陶时序心慌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水杯又看向盛安渝。“呸呸呸,”陶时柏急忙道,“说什么呢妈,都能醒。”他说着又张开手掌:“戒指在这里,带上吧,真不愧是几千万的东西,就是宝贝啊。”陶时序看向陶时柏,然后视线下移又落到他手掌中静静躺着的两枚戒指上。他拿了过来给自己带上了,然后又急切的要给盛安渝带上,只是戒指碰到盛安渝的手指时他又突然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带吗,会不会影响检查恢复啊,要先问一下医生,对,要问问医生,医生……”。陶时序醒来已经一周了,可是盛安渝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支着腿坐在床上,他的脸靠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盛安渝,看上一会儿就会和他说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以前的盛安渝总是会回应他的任何话,无意义的也回,现在却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陶时序也开始在护工的教导下尝试着给盛安渝擦身体,做按摩,活动关节。以前都是盛安渝伺候他,现在好像都还回来了。他问医生盛安渝什么时候可以醒,医生说不确定,可能一周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陶时序抿了抿唇。在他醒来之后刘侯泽来看了他很多次,刘侯泽说他不愧是祸害遗千年。陶时序便问他盛安渝呢。刘侯泽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盛安渝就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一样样的,都遗千年。”陶时序对此只是笑了一下。他好不容易不怼刘侯泽了,可是刘侯泽的眉毛却皱了起来。刘侯泽没事了就会过来陪着他说说话,他也想像以前一样和刘侯泽打嘴炮,可是他刚一张口就感觉说话都好累,于是便只能淡淡的回应,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虞乔也来了很多次,只不过虞乔不太待见他,每次都对他横眉冷对,把他当空气一般。但是陶时序却不在乎了,他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虞乔对盛安渝说着话,听着陶时柏和虞乔说着话。王成萍看着陶时序蔫糊糊的样子皱着眉道:“今天天气挺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陶时序只呆呆地看着坐在盛安渝病床边的虞乔和陶时柏,他感觉他们说话的声音好像蒙了一层布一样,让人听不真切。“小序?”“啊?”陶时序回过神来看向王成萍。“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这整天闷在病房里别再把自己闷出病来。”“哦。”陶时序这才点点头,“可以,好。”陶时序仿佛提线木偶一样从下了床。“小序。”“啊……”陶时序看向出声的陶时柏。陶时柏看向他道:“你出去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可以回来讲给安渝听,讲些新鲜的活泼的东西,说不定他能醒的更快一些。”“好。”陶时序重重点了点头,终于生出了些力气。路上王成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陶时序说着话,陶时序只安静的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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