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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舞剑,为什么宗主不把门槛抬高让高阶修士参加,高阶修士对剑意的领悟更深,能选择的剑法也越玄妙,群体舞剑效果肯定赏心悦目。这次指定的两种剑法,因为门槛低,宗门内的高阶修士甚至不屑翻阅,那么一定是年轻修士在某方面比高阶修士更占优势。人生阅历比不过,道法感悟比不过,人格魅力有待商酌,难道是年轻貌美?女修提到的“不可吸引宗主注意”看似是警告,实则是提醒。宗主看似正经大方,颁发了一个能轻易完成的任务,实则借舞剑的由头,觊觎宗门内年轻修士的美色。怪不得,很多男修一定也看出了门道,但偏偏不争气,无视这位善良女修的提醒。一个个虽身穿常服,打扮却不寻常,要么束腰,要么在发冠上设计“巧思”,面部脖颈涂满白粉,宛若求偶的公孔雀。心思不在正途,难怪修为多数止步元婴。而所谓宗主,也不过如此。虽立下不少功勋,众望所归当今飞升第一人,也逃不过权力的腐蚀,修为几十年难以长进,就磨灭了斗志,自暴自弃沉溺在红粉蓝颜之中,妄图从年轻修士中得以藉慰。很多眼熟的同门师姐妹甚至历练任务都没完成,也被迫遣返,练这些有形无实的剑法供她取乐,再被任务济点打发走,真是害人不浅。济世宗要完!等自己坐上长老之位或宗主之位,一定严治这类不正之风,还宗门一片太平。“害人不浅”“沉溺美色”的昆澜此刻正在为心中的道侣人选挑选定情信物,全然不知云止心中酝酿的风暴,尚未见面,自己已被云止极度发散的黑深残分析解读成“暴君”了。虽然此刻不待见宗主,剑法还是要练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这名冉冉上升的新星,未必不能与宗主一争。怀着不服输的劲儿,云止很快进入了状态,剑法练习了两遍,已是相当熟练了。她收起剑,好色的宗主不值得她倾注更多的精力去打磨细节了。“烫烫烫烫烫!”不远处传来赤鸢的痛呼。赤鸢危机意识极强,无论是修炼还是历练,基本不会受伤,一般发出这类声音,就是和虹月共处了。云止寻着声音向二人走去,提前拿出了储物袋中瓷瓶装的橙子香液。赤鸢今日很朴素,甚至过于朴素了。往常她会编些简单的发髻,佩戴少许的头饰,两缕长发垂于双肩,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双狭长锋利的眉,冷峻又英飒。今天赤鸢梳高马尾,平常张扬的金色剑穗也不见了,气场也变得温和了,很刻意地不那么显眼。刚松开赤鸢手腕的虹月,愧疚地用嘴给赤鸢发红的部位吹凉气,耳侧的红珊瑚串珠左右晃动,像是掀起珠帘的声响。这真是是堂堂造丹峰医修能干出的事?烫伤不冲水不抹药,靠嘴里那阵“神风”治愈?云止一手把香液递给赤鸢,一手运转木系灵力覆盖伤处,须臾就不痒不痛了,惹得虹月不好意思得挠头。“继续。”此事揭过,赤鸢让虹月拿剑演练。“宗主也太偏心了吧!这一百济点执剑峰的人明显更好拿呀!一套剑法半天就练熟了,不像我,剑还要现买,从零开始摸爬滚打,两天学得磕磕绊绊。”虹月的话引起了周遭修士的共鸣,一些低语细细碎碎嗡嗡作响。“我只是炼器有些天赋,剑耍成什么样全靠临场发挥,就当看个热闹吧。”“我就好奇宗主好哪一款颜色,是女是男很重要。”“大家不觉得这一百济点更像是宣之于众的彩头吗?见者有份的那种。”……怎么好像大家不太排斥宗主的行径,愤世嫉俗的就我一个?云止士气低落,看着赤鸢的现场教学,竟发现虹月的每一个剑步都出现了几厘偏差,剑姿也舞得稀松拉跨,与标准大相径庭,练了也像不用心练敷衍全程的样子。赤鸢竟然当睁眼瞎,当虹月某一步剑招稍微到位了那么一点,赤鸢立马不瞎了,压低了虹月持剑的手,义正言辞说错了。好吧,难怪要学两天,劲儿都使在这了。一道嘹亮且带着威压的声音传遍整个玄武场:“肃静!一刻钟后,女男修士各分两列,一同登梯前往宗主殿。”维持秩序的女修说完御空而起,看了看女男比例,女比男多一半,又添一句:“男修队末有缺的,女修可自行补上。”——分界线(双性os:我恨这个非女即男的世界。然后走向女队)分界线——主峰之巅,宗主殿,主殿广场。四百多号人立在中央,女左男右,乌泱泱一大片,静候宗主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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