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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枝节像是长出了眼睛,无限延长攀上她的胸膛,缠上她的脖颈,如同蟒蛇般勒紧她,绞杀她。云止被勒的说不出话,她用池水凝出一枚血刃,朝着颈间密密的血枝一刀割下去。“昆澜”跳进池中,用剑挑飞她手中救命的血刃,捏起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讥讽道:“你即是魔主,临死之前为什么不变回自己的脸,总是顶着云止的脸在我眼前惨死,是想加深我的愧疚,让我无地自容吗?”被激怒的云止从池中聚起数十枚血锥,极速刺向“昆澜”,其中一枚血锥穿透“昆澜”执剑那只手的手腕,其余的尽数落在昆澜上半身的各处要害。“昆澜”痛到捂胸,一时失力握不住剑,长剑落入池中,那些血枝像抽空了生命力,从云止身上脱落。重获自由的云止吸入新鲜空气后连呛了几下,来不及平复呼吸,回忆起长剑掉落的位置,从水中捞起剑,一举扎穿“昆澜”的胸膛。“昆澜当真会这样想?”云止的脸气得乌青。穿心的那一剑化作一团黑雾钻入幻影体内,她的体表渗出黑气,治愈身上十几处流血的伤口,似是而非的说:“艺术加工而已,谁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你把她想得很坏很坏,我读得懂你的心,才演成这样的。”云止越听越气,用手捶起两道水花发泄怒气。“好生气呀!最可气的是,昆澜今天并没惹到我,我是被想象中的昆澜给气到的,怪你等于怪我自己,怪昆澜她又很冤枉,我简直无处解气!”幻影哈哈大笑,在云止看来,就像是被昆澜听去了这番话,在取笑她。“你不准笑,你要亲我当做补偿。这种要求是很自恋,但你不准抗议。你扮演的是昆澜,昆澜肯定会亲我的。”幻影有些纠结,出于敬业精神,决定豁出自己,去亲云止的额头。云止期待的闭上眼睛,“昆澜”的吻即将落在她脸上,护命咒在此时生效。只见血色池面激起浪花,她被咒术强行转移到一米开外。护命咒察觉到她身上的魔力没有暴动,只是有些心浮气躁,贴心的施下静心咒,让她的情绪平稳下来。被迫压下的欲望再度催发云止体内的“不害羞”,她虽然感到体热,也只当做是在温泉中泡了太久。这种意外让幻影长舒一口气,她瞬移到岸上,烘干衣服上的水分,神情肃穆的说:“第二次练习该开始了。”这次她不再变出那柄剑,而是变出一把彩色睡莲。当时的昆澜在血池边不知等了多久,手里正捧着四朵木刻的彩莲,幻影将它们还原了出来。“这些木莲不会伤你,而是奖励,在不诱发护命咒的前提下,你贴近我的时间每延长一分钟,我就赏你一朵花。”云止没能收到那日昆澜所刻的莲花,木莲被对方用灵火当场焚毁,她心中的震惊和失落难以言表。看似是一桩可以被淡忘的小事,实际上她在意的要命,如果昆澜不主动问起此事,她永远不会提及当时的感受。木莲的消亡,是昆澜展露敌意的开端,也是从那日开始,她分裂成两面,一面被捧到云端,另一面连自己也厌弃。“这四朵花的花色各不相同,第一朵奖励,我选黄色。”云止提出的要求很好满足,幻影点头。她一步步从池中走出,头顶有蒸腾的热气,披在双肩的散发还在滴水,全湿的浴袍沾贴着□□片花瓣,赤脚踩过的地面湿漉漉的,花瓣也随机掉落在地。“走的这般慢,要练习到何时?”不解风情的幻影看的有些不耐烦。如果幻影以云止的面貌或魔主的本相抱怨,她肯定会羞怒,偏偏她此刻看到的是昆澜的脸。这话又变了一层味道,像是昆澜在迂回的暗示她赶紧贴过来一样。“来了来了。”云止加快步伐,伸出双手,给“昆澜”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的体温仿的不像昆澜,升高一些,我抱着舒坦。”云止严苛起来,连自己的恐惧化身也要调教。“你可真会享福呀。”幻影听话的让自己身体变暖。接下来的每一次练习,以云止的护命咒生效而结束。能与昆澜长久相拥的渴望与留恋在练习中被不断加强,真正的昆澜不知在何处,她体内“不害羞”的药效越来越明显。先后集齐了黄、粉、白、紫四种花色,她的身体又软又烫,幻影抱她像在抱一个烤熟的红薯。幻影察觉到不对劲,害羞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摸了一下我的腰?”“不害羞”的第二次发作比第一次还要猛烈,云止痴痴的笑,只听得清一个“腰”字,还听错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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