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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不由得心存一丝侥幸,或许……他真的只是偶然发现了我?他身为七大区的掌权人日理万机,根本没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已死”的无关紧要的Omega大动干戈,从而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他想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个想法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于是在歇业一天后,我又硬着头皮推着小摊车回到了老地方。
可就在我刚刚摆好摊位不久,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街角。
赵鹤州依旧神情淡漠的穿着低调的便服,他像前一天一样,走到我的摊前随意指了一份糕点。然后我强忍着颤抖低头包装递过去,他接过付钱然后离开,全程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就这样像设定好的程序,每天准时出现在我的摊位前,重复着同样的流程:点单付款离开。仿佛在进行一场漫长而沉默的拉锯战,用这种日复一日的看似无害的“光顾”,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提醒着我他无处不在,我无处可逃。
这种风雨无阻的“打卡”,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于是我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整夜,最终在搬家和换摊位的二选一种选择了换摊位,在樊笼区找一个合适且能立刻入住的便宜住处并不容易,但我不能再待在那个他知道的摊位上了。
我咬了咬牙,算了算手里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虽然原来的摊位已经有了些稳定的客户,收入也刚刚看到起色,但赵鹤州的存在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我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这种每日定时定点的“巡视”让我精神快要崩溃。
我必须摆脱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于是我选择了一个距离原摊位隔了几条街相对冷清一些的街角,重新支起了我的小摊。一切从头开始虽然意味着收入可能会锐减生活会更艰难,但至少或许能换来一丝喘息的空间。
然而现实给了我沉重一击……就在我新摊位开张的第一天的中午时分,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巷口。
赵鹤州依旧穿着那身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昂贵衣服,步履从容地走到我的摊前,目光甚至没有一丝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侥幸和期盼都彻底粉碎,我突然明白了……他这是在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无论我逃到哪里躲到哪里,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我。我的所有挣扎和努力,在他绝对的权势面前都如同蝼蚁般可笑。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这一次我没有再低头躲避,当他像往常一样随意指了摊位上的一样糕点后,我默默地包装好递给他。
在他伸手来接的瞬间我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湛蓝色眼眸,“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鹤州勾着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仿佛在说:终于不继续装作不认识了吗?
他接过糕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我,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简陋的摊位和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玩够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狠狠刺伤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自尊,我握紧了拳头迎着他的目光,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不是在玩。”
这是我的生活……是我用尽全力才争取来的属于我自己卑微却真实的生活。
赵鹤州闻言,抬眸再次慢条斯理地扫视了一圈我这狭小简陋的摊位,那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不是在玩那你是在干什么?体验民间疾苦?还是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他的沉默和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具侮辱性。
“我不会回去的。”我斩钉截铁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但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赵鹤州对于我的拒绝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料到我的表现,他甚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陡然一转,“听说你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
我心下一惊,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清楚的明白他的说是谁……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是软肋被精准掐住的恐慌。
赵鹤州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微微歪头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品,平静地陈述:“你在害怕。”
“这是霍九霄的地盘。”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试图搬出最后一个可能震慑他的名字,“你不能伤害那些人!”
然而我的警告只换来赵鹤州一声极其轻蔑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你觉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随之而来,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冰封千里,“我会怕他?”
赵鹤州那句充满轻蔑与绝对权力的话音刚落,仿佛还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另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却从不远处懒洋洋地响起:“是吗?”
这声音像是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我和赵鹤州之间紧绷的平衡。
我和他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霍九霄正慢悠悠地从巷子另一头踱步而来,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他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将锐利如鹰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赵鹤州身上,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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