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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是失智状态时,他觉得晏宣朗的眼神很好懂,能清楚地分辨出晏宣朗的不同情绪,但现在明明变回了一个理智的成年人,他却更加茫然。晏宣朗眸色很深,像沉静无垠的海,平静海面下暗潮涌动,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力吸引着陆容沉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退潮了。他心一横,凑近仰头亲了上去。对面的人只愣了半秒,眼神倏地一暗,毫不犹豫地迎了上来。温热的唇瓣紧紧贴上陆容微凉的嘴唇,温度被渡了过来。晏宣朗并不满足于此,轻轻黏磨几下后,舌尖带着试探的意味扫过紧闭的唇线,陆容微微张开了嘴。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或允许,舌头顺势滑入湿热的口腔,探索每一寸柔软。急促呼吸间,陆容的牙齿不小心擦过晏宣朗嘴角,一声闷哼溢出,陆容下意识去舔被自己咬到的地方,想要给对方安慰。但被咬的人毫不在意,反而勾过陆容贴在自己下唇上的舌头,更深地纠缠起来。这是两人恋爱后的第一个吻,来得比预想中更急切,更深入,却恰是时候。唇瓣分开时,一声黏腻的水声在寂静夜色中被无限放大,微凉的空气代替灼热覆上嘴唇,顺着呼吸涌入缺氧的胸腔,带来一阵细微的眩晕。两人鼻尖几乎还抵在一起,陆容急促地喘着气,睫毛颤动,视线掠过晏宣朗滚动的喉结,率先别过脸去。他们谁也没有再看向对方,只是牵在一起的手,变得更紧了。半晌过后,晏宣朗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松开了一瞬,而后指尖挨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很快滑到手腕处。他低头去看,一块银色的机械表稳稳地戴在手上。“新年礼物。”陆容言简意赅地说。晏宣朗先是盯着表盘上的指针看了几秒,才缓缓抬眼,凝望着陆容依然泛红的脸,“谢谢,我很喜欢。”“不管时针、分针、秒针走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夜风吹过,陆容清晰的声音直直撞进晏宣朗的心里。他恍惚间忆起很久之前,自己去青启市出差那次,他指着床头的小闹钟跟陆容说等时针走够八圈,他就回来了。现在陆容把这句话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了他,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手表或指针,它代表时间,代表未来,代表陆容的承诺。山上的夜晚寒气渗人,两人十二点之前就开车回了家。从浴室出来,晏宣朗见陆容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碰了碰陆容的肩膀:“想什么呢?是不是饿了?”陆容摇摇头,仰头看晏宣朗:“你记得我昨天中午出门了吗?”“嗯,你说去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其实不是去买东西,我骗了你。”陆容抿唇坦白,“我接了一个电话。”商场里的陌生电话是晏宣明打来的,陆容离开家后,两人通了整整四十分钟电话。晏宣明先为自己过去几次不礼貌的、幼稚的伤害行为向陆容道歉,又告诉了陆容关于他们家的那些过去。被隐藏的矛盾,被刻意遗忘的时光,以及被忽略的人。“我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我哥对我有多好,陪我玩游戏,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我问什么问题都不会觉得烦。虽然他有时候很严格,但当我真的犯了错时,他从不会发火,只会耐心地跟我讲道理。”他讲自己被拐卖的经历,以及回到晏家后,因为养父母的事,他对晏宣朗始终态度恶劣,偶尔露出的好脸色也不过是想到了什么整人的主意。晏宣朗明明清楚,却还是会接过他递来的牛奶,在考试时睡死过去;在看到凌乱的房间时依然面不改色,只默默地重新收拾。“我那时候觉得他好傻,我对他笑一下,他就以为我原谅他了,但其实最傻的是我。我哥什么都知道,知道我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知道我是在报复他,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我,因为他觉得这样能让我消气。”晏宣明提到了至今为止不敢告诉父母的摔下楼梯的真相,“从那一次起,我就彻底清醒了,是我不懂事伤了他的心,但很多事情已经没法弥补了。”说到最后晏宣明哭了,哭得很大声,他今年21岁,等他想和他哥修复关系时,隔阂已经太深。“所以当我发现他对你那么好,甚至比小时候对我还好后,我很惶恐,我怕他有了别的弟弟就不要我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多差劲、多不合格的家人,任何一个人都会比我做得好,比我更值得他的爱。”“过年期间我去南安裕找他,他整夜整夜失眠,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哭,就因为没有你的消息。他看起来严厉又无所不能,但其实有时候很脆弱,没有你在,他真的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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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初年,东京汴梁城内有一个泼皮无赖,名叫何春。此人仗着会几招花拳绣腿,平日里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专干坏事,人送外号过街虎。 话说这一天,何春正在街上闲逛,迎面撞见一人,抬头一看,却是赌友张山。那张山拉住何春道何大哥,正在到处找你,却不想在此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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