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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弥骆后知后觉,再一次被蛊惑了。他穿上不合身的睡衣,看着镜头里松松垮垮的衣服,羊弥骆伸手将袖子挽了几圈。明明看着郁其言和他身量差不多,怎么穿上衣服差这么多?有种男人自尊心被比下去了的感觉。他低头拽了拽裤子,露出白嫩的细腰,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裤子宽松的仿佛随时要掉下去了。连内裤尺寸都比他大!羊弥骆伸手接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水滴很快从他滑溜的皮肤上梭下去。冷静了下来,他才走出盥洗室。郁其言早已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浏览着当天未看完的文献。注意到羊弥骆出来了,他抬眼一看,长长的裤腿已经要拖地了,少年还挽了几圈也没能避免裤脚掉至脚后跟。羊弥骆深怕再走一步,裤子就从腰间滑落,一手紧紧拽着裤子,不肯松手。“你确定这是最小的了?”羊弥骆不可置信!“抱歉,小骆,但这确实是尺码最小的了。”郁其言记得这件,这是春季送来的衣服,由于尺码过小,他原打算退回,但因为诸多事情便遗忘在脑后了。道歉很真挚,羊弥骆仔细盯着他的脸,找不出撒谎的痕迹。勉勉强强信服。羊弥骆就这么一步一步拽着裤子艰难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露出两只清明干净的眼眸看着郁其言,眨巴了两下,“还不睡吗?”这个小夜灯,灯光闪到他了。羊弥骆平常这个点已经在梦乡里安然入睡了。“嗯,马上了。”郁其言看完最后一页满是英文的文献,将防蓝光眼睛摘下,关上了夜灯,偌大的卧室瞬间陷入黑暗。眼前唯一的亮光消失,周身的氛围变得黑暗寂静。羊弥骆闭上了眼睛,规规矩矩平躺着,将双手放在肚子上。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睡觉极其不老实。郁其言也是同样,两人之间像是隔了银河系,那么的遥远。羊弥骆困意来袭,在入睡的前一秒,想起了才和男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一起睡觉了。好快呼呼羊弥骆睡着了。郁其言听着身旁之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扭头,通过模糊的轮廓看着少年一吸一呼,安心的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不一会儿,羊弥骆开始动作,翻了个身,侧着对着郁其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郁其言能闻见少年身上的雪松香,那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他的身上也同样散发着雪松香。郁其言的心底再一次得到满足。羊弥骆在梦里像是寻到了热源,紧紧靠了过去,手开始胡乱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才停止动作。转眼间,少年的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抓着他的臂膀紧紧不放。郁其言睁眼低头,看着不安分的少年略显无奈。闻着少年发丝传来的清香,他安然入睡。六个小时后,天光大亮。郁其言的生物钟让他新来。入眼的是羊弥骆因为熟睡,脸蛋微微泛红,头还紧紧靠着他。他抬手,磨挲着软滑的皮肤。羊弥骆感觉到脸上的痒意,伸手挠了挠,发觉还是痒痒的,于是转了个身朝另一边睡去。郁其言这才得以起床,将被子轻轻给他盖好,转身出了房门。羊弥骆依旧在梦中睡得很香甜,全然不知昨晚靠着郁其言的肩膀睡了一整夜。七点,羊弥骆的生物钟迫使他醒来。他习惯性的睁开眼,冥想了会儿。嗯?这个天花板怎么变这么高了?哦,原来他在郁其言的家里。他侧头看去,身旁已经没人了,他坐起来看了看。嗯,还是睡在自己的枕头上,没有乱动,看来他昨天睡得很规矩。羊弥骆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悬在他腰间依旧的裤子此刻快速下落。给他吓得一激灵,快速提上裤子跑盥洗室去。衣服呢?他记得昨天放在这里了呀?羊弥骆翻找无果,又单手紧紧抓着裤子出来。“郁其言,我的裤子呢?”羊弥骆张嘴便朝客厅喊去,结果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端着早餐出来。两人面面相觑。羊弥骆脑袋闪过一丝空白,此刻脑海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处于宕机状态。额前睡炸了的碎发还没压下去,脸上还带着倦怠之意,似乎没睡醒。郁其言听见了客厅传来的动静,伸手拿起白色毛巾擦了擦脖颈处的汗水,出来,便看见小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提溜着不合身的裤子。“在烘干,应该好了,林阿姨麻烦您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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