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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导致了祂的分裂。
很多时候,序者与生俱来的物种思维牵引沃瓦道斯,让祂觉得安德烈是一个古怪的人类——在祂还很弱小时,祂也曾啃食过大序者落下的序,从中读到一些岑寂或嘶哑的记忆。
没有哪块矿石会心甘情愿被使用,矿石抗拒序者,就像黄金时代的古木抗拒倒在巨斧下,被推压成薄薄的纸张。
“将来,亚瑟会接替你的位置吧,成为新的主序者吧。”安德烈摸了摸对方的尾巴,“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小蝾螈,你们不要吵架。”
他顿了顿:“我该走啦。”
自己的。
时明煦的理智在这个瞬间短暂回神,继而又很快被切割成三段,一段被迫清醒,感受前所未有的身体变化,在浓浓的水雾中发抖变红,一段陷入无助,明知自己身体的部分控制权被时岑夺取,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而最后一段坠落虚空,并发现这里藏着两个像又不像、孤独又完满的灵魂,他们曾是彼此的一部分。
摩擦所致的发烫完全没法被水流冷却,热意随着尾椎骨向上游走,汇聚到鼻尖眼尾,又蓄成眼中的水雾,和张口时隐约的潮热。
“时,岑,”时明煦话说得断续,他全程都没敢看,只盯住玻璃壁上蜿蜒下滑的水痕,思绪又被拉回到雨季,“......太唔过了。”
他声音轻,像细雨时节风过竹林,叶稍细细密密地晃。
“太过了?”时岑说,“小时,再忍一忍好不好?脱敏不能半途而废。”
他问得这么有温文有礼,但手上的动作陡然加快加重,微小电流过境般的酸麻感快要把时明煦淹没掉。
时明煦抖得好厉害,腰窝间的小汪积水都被晃出来,又隐入浓白的热雾里。
恍惚间,时岑也变成笼罩他的雾,就在浴室狭小的空间内,他的一切都被对方悉数感知到。
好过分。
时明煦胸膛起伏得厉害,他在快要濒临崩溃的预感中,挣扎着撑臂想起身,又想说不要,但是右臂打着滑,哪里都湿淋淋的,哪里都撑不住,喉管里也只能溢出嗯吟,发不出声音。
就在快要狼狈伏倒的瞬间,时岑短暂接替他,帮他稳稳撑住身体:“别乱动。”
时明煦眼尾红透了,指尖发着抖向前探,徒劳摸到浴球。
“不是洗澡吗?”时岑温柔地哄他,“小时,把浴球捉过来,我帮你洗。”
时明煦轻轻地勾指,不懂自己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听话,但等他略微回神时,纱网稍显粗粝的质感已经从指腹滑到胸膛,泡沫又细又密,被流水打散,露出其下泛红的皮肤。
“很快就好,”时岑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洗,另一手动作没停,指缝里渐渐溢出浮沫,又被冲淡,“很快就好,小时。”
时明煦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他迷迷蒙蒙地躺着,望向天花板间,灯光也氤氲在水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整个世界都湿得厉害,潮得彻底,左手掌间感受到鼓胀,在每一下滑动中,不断地提醒时明煦,也传递到时岑那里。
就在即将拉开门时,敲门声响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
见他一时没应,敲门声猛地转向急促,杂乱如鼓——这绝不可能属于时岑认识的任意一个人。
他沉思片刻,勾起桌上的枪走过去,拉开门的瞬间,楼道中浮现一张稚嫩却冷漠的脸。
访客是一位十三岁上下的小姑娘。
“先生,”对方刚要继续砸门的手一顿,继而埋头,从挎包中摸出什么东西递给时岑,“我送到了。”
她的动作与语言都显得机械,时岑皱眉,刚要开口询问,对方就朝他扯出一个敷衍的笑来。
“传达侍者的意思——‘白日’期待您的到来。”
它好像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
就在两人都霎时紧绷,想要继续靠近时,忽然,一种深深的、苍老而隐约的声音,同雨林中的每一片叶、每一株藤蔓进行着共颤。
在这种震颤里,淡金色逐渐黯淡下去——很快,就被范围更加可怖的灰白色淹没,雨林霎时深陷雾霭,甚至伸手难见五指。
另一种来自178号的、稍显熟悉的震颤不过持续片刻,那苍老的声浪就陡然转向尖锐,像是巨雷的嗡振。
“轰轰,轰轰。”
声浪愈来愈急迫,愈来愈可怖,它们前仆后继地撞击着耳膜,将时岑与时明煦卷入其中。
“轰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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