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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俩人加上了微信。但方茧一直都没有什么实感,以至于这刻她不由分说地呆了呆,“阿姨找我?”江缚笑,“我女朋友她为什么不能找你。”说话间,他顺势把颀长的手臂搭在方茧身后的沙发背上,以一个把她兜住的姿势,用另一只手替她点了接通。方茧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听见周文钰笑意温和的嗓音,“喂,茧茧,是阿姨。”方茧紧巴巴地说了句阿姨好。江缚下一秒就开腔了,“你没事儿找她做什么。”空气安静几秒,周文钰变了个人似的,“我找她还不是为了问你在哪儿,你但凡接我电话我用得着这么折腾?真是的,针都没打完就走。”江缚被她吼得耳朵都麻酥酥的,插科打诨地来了句,“你轻点儿,别吓到我女朋友。”方茧:“……”抬手就拧了下江缚的大腿。紧实的肌肉,满是年轻男性的力量感,江缚煞有介事地瞥她一眼,眼神就好像在说——往哪儿摸呢。方茧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这声“女朋友”果然管用,周文钰清了清嗓子说,“你俩见到面了?在哪儿呢,今晚还回不回来了,不回来我走了。”话音刚落,就听那头音乐传来一声男生的“我草”,明显是楼嘉豪的声音,他义愤填膺的,“他俩还真搞上了!”也亏得偌大的高级套房里,就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不然方茧红着的脸肯定又要被江缚拆穿。江缚仍旧是那副坦然无畏的模样,他道,“嗯,不回去了。”周文钰也挺直接的。她说,“行,那我不打扰你们。”话刚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茧茧,阿缚他今晚的消炎针没打完就走了,你记得嘱咐他吃消炎药。”这是正经事。方茧不敢怠慢,马上点头道,“好好,我这就下楼去给他买。”结果刚起身,就被江缚按着肩膀重新坐了下来。江缚说,“我买了。”周文钰这才放下心,把电话挂了。方茧四处看看,“药呢?在哪儿。”江缚往后一靠,意态慵懒地抬抬下巴,指向茶几,“那么大眼睛看不到。”方茧果然看到装着药的塑料袋,她拿过来,想监督江缚吃药,结果拿出来的第一盒,居然是某个牌子的套。方茧:“…………………………”江缚耸了耸肩,“买药的时候顺手买的。”方茧在短暂的心跳失衡后,把消炎药拿出来,“先把药吃了。”江缚倒挺听话的,就是没想到这个药还挺苦,方茧见他皱眉,立马扎了块哈密瓜给他。视线因而对视。江缚缓慢地咀嚼着,撂在她脸上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升温。也说不清是谁先撕下那层淡定的伪装。在他吞咽,喉结滚动的最后一秒,方茧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他。江缚微微张唇,默契地含住她的唇舌。那一瞬的救赎感,比吃的任何一颗糖来得都甜,甜到他忽然就忘了一个小时前,他是怎么吃别的男生的醋。哈密瓜的清甜在彼此唇腔中蔓延开,江缚直接把方茧压倒在沙发上,更专注地吻她。这次两人没喝酒,都是清醒的,娴熟的。江缚甚至学会了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当成礼物拆开。方茧早就忘记上次是怎样发生的,只知道顺应着江缚的节奏,不想江缚刚把她弄到兴头上,突然就停下来,质问她,“你上次喝多了,和我说的那些,到底是胡话还是真心话。”方茧早就被他弄得眼神迷离了,她啊了声,“我说什么了。”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着江缚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最近网上都流行什么薄肌男孩。方茧上下扫着他,竟然觉得江缚就算只靠他上半身,都能当头擦边界的头部网红。情不自禁地又想歪。江缚嗤笑着敲了下她的头,“你就装。”说完作为惩罚,俯下身吻她,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退离开。方茧呼吸起伏道,“你就欺负我,我都喝多了我哪儿还记得说什么。”江缚也佩服自己都这种时刻还能保持理智质问她,他强迫自己先别看她脖子以下,滚了滚喉结说,“你说的,‘江缚,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以前你都不会对我说’。”江缚好似把她看穿,呵笑了声,“我记得那时候咱俩关系还没到说这种话的地步。”“……”“你说实话,是不是早就暗恋我?”被他掺着沉沉欲念的眼神深深炙烤着。方茧脸蛋像个熟透的苹果,让她的美丽禁忌又迷人,也知道装不下去了,她咬着唇,别开头,“……不是,就,我以前总做那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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