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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心终究是体力不济,被裴洛牢牢的锁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师太还真是狠心,在下怎么说也算师太的救命恩人吧?师太刚才差点就杀了我!”裴洛的嗓音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也不知是做戏,还是真的伤了心。“裴都尉说哪里话,你一个男子,深夜潜入贫尼房中,图谋不轨,贫尼难道不该反击吗?”谢春心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强辩道。这事裴洛终究是理亏,他干咳两声,再度解释:“在下真的没有歹意,只为搞清楚佛光一事。”屋内的火光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谢春心哀嚎:“我的宝贝!放了我,快救火。”那剪纸已经烧成了灰烬,却点燃了太子送来的宝箱。木质的箱子,外面还包了一层软皮装饰。那软皮遇火即燃,此时已经快将木头一块儿点燃了。若是火势大起来,说不一定谢春心这间禅房都会保不住。裴洛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开了谢春心。谢春心冲过去,将笔洗里的那口水倒在了火上,那完全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裴洛从床上抱起被子来帮忙,用被子将火苗压灭,力道有些大,箱子散架,一箱的宝贝散落在地。满屋的浓烟有点呛人,二人却喘着粗气,大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裴洛抚着胸口指着谢春心说:“无染师太,你刚才故意烧了那剪纸,证明佛光确实有鬼。你放心,在下只是好奇,即使知道了那佛光是你搞出来的,也不会去告你欺君的。”谢春心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保持无赖,舔着脸否认:“裴都尉说哪里话,是你多心了。佛光那是神迹,贫尼只是个寻常人,哪里有那本事?”看裴洛完全不相信她的样子,谢春心暗忖:又被这小子抓住了那么大的一个把柄,想杀人灭口又打不过。如今也只好尽量跟这小子打好关系,莫要让他狗急跳墙瞎咬我了。谢春心讨好的望着裴洛,“裴都尉深夜来访,贫尼还真的是招待不周,要不裴都尉在这等一下,贫尼去外间烧壶茶,招待一下裴都尉?”裴洛想说不用了,打算告辞。但看到谢春心那副嘴脸,知她不过是说的客气话,突然就不想走了。“那就多谢师太了,忙活了一夜,在下也确实有些口渴了。只是师太莫要再往茶里加那些不该加的东西,坏了彼此的交情。”裴洛这是在暗指谢春心往茶里下巴豆一事。谢春心有些讪讪的摆手,“当然不会,当然不会!”谢春心去了外间煮茶,裴洛看着室内被二人霍霍的乱七八糟的模样,实在是站得不甚自在,干脆蹲下身帮谢春心稍微整理了一下。那一地的金银珠宝,看得裴洛呲牙,“她倒是放心我,财不露白,就这么给我守着,也不怕我劫财。”夜里安静,这话谢春心在外间听见了,笑着回应:“那些都是当今太子赏赐的,裴都尉若有喜欢的,尽管挑拣一二。”裴洛身为裴家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看不上谢春心的这些。“师太客气了,不用了。咦,这是何物,在下竟没见过?”等谢春心端着茶从外面进来,就见裴洛拿着那根玉杵在比划。谢春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中的茶盘抛到了半空。裴洛怕她摔伤烫到,自地上滑行过去,接住了谢春心,“哐当”一声,茶盘和茶壶、杯子落了一地。滚烫的热水四溅,裴洛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谢春心。那飞溅的水花,尽数溅到了他的手上。谢春心躺在裴洛怀里,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眼圈泛红。裴洛心中一跳,以为谢春心是因他烫到了手,要哭了,忙解释:“不碍事,这点小烫伤在下回去涂点药就没事了。”谢春心很想让裴洛将手中的玉杵放下。可她不敢说。看裴洛的样子,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多想。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看贫尼这笨手笨脚的,裴都尉这茶您还喝吗?”此刻二人的姿势极度暧昧,裴洛低头俯视着谢春心的玉颜,喉头颤动,吞咽了一下口水。谢春心也红了脸,主要是被裴洛举在手中的玉杵给尴尬的。风儿吹动了窗棂,发出“吱嘎”声,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极度暧昧的气氛在氤氲,谢春心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被本姑娘的美貌迷惑了,真的看上我了吧?别说,这小子长得是真的馋人,妥妥的小鲜肉一枚,我要不要……”谢春心又不是真的尼姑,美色当前,难免起了些心思,眉目间自然多了丝妩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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