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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楚晚棠对杏杏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像杏杏这样的妹妹又在哪里?现在再看见怀幸,苏澄只觉得自己还是没消化好这个信息。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率先开口:“杏杏,下班回家啦?”“苏澄姐。”怀幸点点头,她已经洗过手,现在来到床边,弯腰摸楚晚棠的额头,眼含关心地问:“现在体温多少啊?姐姐。”“一点低烧,不碍事。”楚晚棠脸色有些苍白,但眸光柔和。苏澄看着她们“姐妹”情深模样,默默咽下蓝莓,但蓝莓明明刚刚还是甜的,现在怎么这么酸。怀幸得到回复也不是很放心,看水杯有些空了,又去客厅接水。苏澄起身,来到床边。她忍不住再确认:“你跟杏杏是真的谈了?”楚晚棠想着昨晚做的痛苦的梦,没回应,只是侧过脑袋,看着门口的方向,嗓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冷意:“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生理需求不过分吧?”怀幸在门外握着水杯。水面只是轻轻晃动,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即便早就清楚这个事实,即便她已经给自己洗脑了——可疼痛的程度竟然还可以再加深吗?怀幸的眼泪是什么味道。正是换季,市面上流感多。楚晚棠的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余下的病症不少,好在她平时自律运动,生病期间又认真喝水、吃药,一个周末过去好上许多,等周一到公司时只剩一些咳嗽和明显的鼻音。大家跟她许久未见,见她戴着口罩都上来慰问一番,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她这个大名人生病的事情就在公司传开,同时传开的还有本周公司要为“nlglife”秀取得重大成功而办的庆祝活动——去京城周边的郊区吸春日氧气。“岚翎”女性管理层多,做决定也很人性化,本次活动时间定在周四、周五两天,不占用大家的周末。这个消息一出,上下两层楼的职员都沸腾了。大家纷纷去询问自家领导,最后得到肯定的答案:等公司通知就好。任姣问完谷如风以后也没法冷静了,她拿着手机给朋友们发消息,嘴里还念叨着:“哇塞!不需要在公司坐班!公费春游!爽!”发完消息一转头,见怀幸还在安静工作,过去拍了拍怀幸的肩:“嗨起来好吗?怀幸同志。”怀幸笑笑:“我们还没有出发呢,你怎么这么兴奋?”“……也是哦。”任姣立马垮下脸,“今天才周一。”下午,公司发了具体通知。活动地点是京城周边的月澜坞,一天一夜,公司包集体的食宿交通基础费用,其它一概不负责。得到确切的信息,职员们上班似乎都更有劲,和以前读书盼着春游的模样没多大区别。唯一的特例或许是怀幸,因为月澜坞这个地方,她来京城四年多,年年春天都会去。她没有腻味这个地方,但之前都是和楚晚棠单独去的,不用赶行程,这次是跟这么多同事一起,到时候能不能跟楚晚棠说两句话都是问题,她心里难免升起一些落差。晚上回到家,她也有些没精打采。盯着楚晚棠吃过药后,她没有拖延,立马去洗澡,不到九点就在床上躺下,握着玉梳合眼。她不要平白无故失去和楚晚棠踏青的机会。过了会儿,如她所料那样,门被敲响。她清了清嗓,应声:“请进。”门开,楚晚棠却没进来,她倚着门,目光直勾勾落在床上的背影上。她扬着唇角,很了然地问:“是不是因为今年没有单独带你去月澜坞而不开心?”些许鼻音让她的嗓音听上去多了分性感,怀幸听着没转身,闷闷回答:“没有。”“那在不开心什么呢?小幸。”楚晚棠音色柔软,“我想你开心。”称呼没有变化,她们现在的身份是姐妹。怀幸意识到这点,有些别扭地道:“可能经期是比较容易不开心……”“如果周末我们再在那边单独玩呢?等到周日晚上回来,和过去一样。”楚晚棠还是走进来到床边坐下,她轻轻偏头咳嗽一声。再回过脑袋,女生已经望过来。怀幸双眸清亮,很认真地确认着:“可以吗?”“为什么不可以?”楚晚棠弯腰伸出手去捋捋她的头发:“带你踏青是每年都会做的事情,我不会食言。”怀幸所有的不愉快在这一刻消失干净,她看着楚晚棠,试探着低低喊了声:“楚楚……”楚晚棠怔了半秒,旋即笑问:“叫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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