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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嘲又像是回忆起了曾经作为展品被展览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些,同自己一样,被扭曲了形体与自我的存在一般,一文字则宗的情绪可以说是相当明显的低落了起来,甚至于令人和刃忧虑,他是否是被鬼丸国纲那势大力沉的一敲,给敲坏了脑袋。
“别那个眼神,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多少有些情绪失控罢了……因此伤到鬼丸倒并非我意。”那只耷拉着眼帘的灰绿色眼睛复又向上抬了抬眼睑,将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只是多少有些晦暗的目光投了过去。
“不妨事,只是破了皮而已,不用治也……”鬼丸国纲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甚至想劝脸色阴沉,隔着手套都能看见青筋鼓起,却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握着自己手的大典太光世别浪费灵力。
然后就被大典太光世用那只猩红的眼睛阴恻恻的瞪了一眼,硬是将鬼丸国纲还未说完的话给噎了回去。
“好了,”大典太光世松开了手,停止了在鬼丸国纲看来,完全就是在浪费灵力的行为,但大典太光世自有逻辑来说服这个脑袋里除了战斗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不影响握刀和挥拳,但是会破坏你潜行的效果。”
鬼丸国纲略加思索,鬼丸国纲被说服了,“有道理……蛇的嗅觉很敏锐……不该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他沉思着,但左手却已经搭在了腰间革包太刀的刀鞘上,几乎是不假思索一般,用对通常人和刃而言非惯用手的左手,完成了一记利落且精准的拔刀斩。
颜色黄绿,且生着三角脑袋的黄绿原矛头蝮,自附近的一颗枯树上探出了脑袋,欲要将中空的管牙刺进鬼丸国纲的身体,却在弹动的一刹,便被鬼丸国纲拔刀削去了脑袋,甚至谨慎的,利用刀背将那三角状的头颅拍飞了出去。
“野蛇?”小次郎略微眯起了眼睛,原本敲着刀柄的手,早在鬼丸国纲拔刀斩击的刹那,便握住了刀柄,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但通常不应该是在湿润的地方……为什么不在下雨的那边,反而是在这里……”
“不是野蛇。”鬼丸国纲并没有收刀入鞘,而是转动着那只血色的眼睛,扫视向四周并不适合蝮蛇生存的,相对而言有些干燥的环境,随后从口中吐出了某种令人和刃都感到耳熟的,具有某种规律性的嘶鸣。
于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便骤然间,自地面的枯枝败叶,身边或青翠或枯朽的树木,以及头顶浓荫蔽日的枝叶中,传了出来,带着令人和刃不寒而栗的,轻声的嘶鸣。
“什么……情况……被包围了?!”难以置信的,小次郎略微将长刀推出鞘了几分,那对金红的蛇眼则不住的扫视着四周,却始终未能发觉那些制造出窸窣声响的蛇类究竟位于何处。
“不是包围,是侦查……”身为在场的人和刃里,除鬼丸国纲外,唯二能听懂那些嘶鸣含义的刃,大典太光世紧蹙起那短且细的眉,神色多有不虞,“敌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吗……”
“也不算是完全的侦查……严格来说,应该是临时的雇佣关系更恰当一点……”唯二中的另一个,虽然完全不会说,但就是能理解意思,此刻只希望自己和其他人和刃一样,真听不懂了事的一文字则宗,表情多少有些绷不住。
“……所以鬼丸你能别再追问它们是接受了什么做佣金,又见到现场如何场景了吗?”最后还是没能绷住的一文字则宗向鬼丸国纲说出了请求,“虽然对率众食人者会做出什么有所预料,也知道你这是在战斗前收集情报……但再说下去就要出现非战斗减员了。”
完全听不懂的小次郎和三日月宗近,在某一瞬间,产生了自己是否是被排挤了的困惑,但紧接着,原本还在轻声嘶鸣的鬼丸国纲便停止了交流行为,“抱歉,没能考虑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情报收集已经够了……多刹迦……使用环刃的敌人……”
“不是,这是我心理承受能力的问题吗?你倒是仔细听听那群蛇都在说什么玩意儿啊!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中间还混杂了大量无意义的气音……不是,你怎么忍得下去的?”一文字则宗有点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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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门语言是这样的……”并不知道一文字则宗只是单纯能理解意思,实际上并没有掌握这门语言的鬼丸国纲,神情有些困惑,“你……啊,你没有掌握这门语言,只是单纯理解了它们在说什么……那就怪不得了……”
鬼丸国纲有些恍然大悟的喃喃着,紧接着足趾蹬地,骤然跃起并抬刀向半空之中,空无一物之地挥斩而去。
当啷!
在鬼丸国纲下劈的一瞬,才出现在此处的金属环刃与太刀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同时又有咒骂一般的嘶鸣在空气中回响,“你完全没听出来啊,实际上除了这些侦查的蛇类以外……”
金属的投掷类型环刃被太刀磕飞,而后方的大典太光世则默不作声的拔刀出来,悄然挡住了从阴影中挥拳向鬼丸国纲身后攻来的,手上套着拳刺的蛇人。
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于是纷纷拔刀戒备的众人和刃,几乎是瞬间,便被装备比之前精良不止一倍,技巧和力量也是顶尖水准的蛇人纷纷拖入战斗。
而磕飞了环刃的鬼丸国纲则身姿轻巧的落到了地上,随后他压低了身体,曲起双膝,踏在地面上的足趾再度发力,向着那环刃飞回的轨迹末端冲去。
“……还有一队斥候,也在这里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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