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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系统复刻得很有水准。陆文临几乎能从一张张照片里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而微笑,时而沉默。“我十几岁的时候,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怕,以为自己真的能得到全世界。”陆文临往后一靠,倒在alpha的怀里,脑袋枕在对方结实的臂膀上,望着头顶亮眼的白炽灯,恍惚中再次意识到,那段时光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雪山的雪粒随风扑打在脸上,万米高空氧气稀薄,闭上眼腾空坠落时,仿佛自己真的在云层间长出了翅膀。“很自大吧。”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其实长大了以后,发现也就那样。”就是因为过往给了他一些不切实际的暗示,陆文临便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是无可代替、无可比拟的,无论怎样都会被家人宽恕的孩子。可惜血脉亲缘在社会的公序良俗面前竟然也会如此单薄。后来陆文临确实后悔自己为了拒绝父母安排的相亲而冲动出柜,反正又没有情投意合的恋人,也没有过早对长辈坦白的必要。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会选择一种更加委婉、稳妥的理由回绝,悄无声息地做出暗示。……或许才能把对双方的伤害降到最小。宁昭读不懂他的情绪,不明白他的落寞,却凭直觉捕捉到对方某个脆弱的瞬间,好像不把他抓紧,他就会在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溜走。为什么这些照片会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慨?宁昭忽然动摇了。他想起之前在办公室里,陆文临像是玩笑般地随口一提:“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这是真的吗?可是刚刚看beta和长辈的互动交往,却并不像是平日里有间隙摩擦的样子。宁昭不得其解,只能把人抱紧了点,嘴唇在耳尖、颈侧轻轻蹭过,传达某种安慰:“你现在就很好。”会为别人的处境流泪,会设身处地为不相识的人着想,会关心家人,也会照顾朋友。alpha皱着眉,有些担心地问:“是有人说你什么了吗?”他想起那些根本就是污蔑的传闻,那些不怀好意的诋毁,有些恼怒,伸出手轻轻覆在陆文临的耳朵上:“不好的话不要去听,他们又不了解你。”陆文临静了片刻,忽然转过头,就着这个姿势和他接吻。湿热的舌撬开唇齿,宁昭猝不及防,下意识按住他的腰,回应这个吻。“……”片刻后,两人交叠的唇分开,在空中牵扯出一条极细的银丝。陆文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无意识间将它舔掉了。宁昭直直地看着他湿红的唇角,有些发愣。beta穿着睡袍,只靠腰间的一根随意扎着的绑带合拢。从这个角度看,能看到对方锁骨往下的漂亮肌肤,宁昭心跳乱了一拍,勉强让自己移开视线。两个人身体相贴,离得那样近,陆文临自然能感受到对方任何细微的反应。他一笑,宁昭便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然而陆文临却没有起身,反而在他怀里换了个方向,面朝他坐着。alpha身上穿着居家的睡衣和灰色长裤,但柔软的棉质面料根本无法遮挡住衣摆下逐渐明显的轮廓,很有分量地硌着人。单薄的衣物根本不能成为一种隔阂,反而能将对方身上细腻的反应准确传达过来。一尘不染的睡袍下摆随坐姿左右分开,beta绵软的腿根故意蹭在他坚硬的胯骨上,宁昭呼吸不由重了几分。那人还要使坏,凑上前,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不难受吗?”害羞湿热的呼吸扑打在耳廓,气流清晰地传入耳中,几乎立刻叫人麻了半边身子。宁昭身体僵硬,眼睁睁看着对方两根手指拈起垂在小腹的腰带,轻轻往旁边一扯,衣襟随之缓缓散开。接着那只手还要不安分地往前探,按在他的臂膀上,像是要确认那单薄衣物下的肌肉是否结实有力。宁昭耳根慢慢泛红,忍不住捉住他的手,抬起头,目光一味往上看,注视着那人的脸。脑海中许多旖旎的幻想,宁昭声音很低,手扶在他腰间,有些犹豫地发问:“你会觉得……我很轻浮吗?”“哈。”陆文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审视两人目前的状态,一个放浪形骸,毫无顾忌地敞露,另一个却克制住自己的目光不敢乱看,可怜兮兮,好像多瞧一眼都是冒犯。到底是谁轻浮啊?陆文临循循善诱,如同一位极有耐心的老师,牵住他的手往自己瓷白的肌肤上放,然后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确定要一直这么坐着吗?”宁昭哑声,喉结上下滚动。掌心下的肌肤温热而又细腻,如同沾染上体温的陶器,要引诱人来爱不释手地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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