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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流光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唇。&esp;&esp;他被庄纵按了好几分钟,几乎是圈在沙发角落一直吻,额发早就被蹭得散开,脸颊边的发丝也掠到了沙发上,披散开,乌黑和淡粉的腮颊映衬着,狐狸眼水色潋滟,庄纵黑瞳望着,呼吸微窒,不知觉说:“……流光,你上辈子一定是魅魔吧。”&esp;&esp;玉流光的手心还被他贴着。&esp;&esp;这声音有些含糊,喷洒出来的炙热的气息弄得他手心微痒,不由自主蜷缩了手指。&esp;&esp;庄纵低头,贴着他的手。&esp;&esp;“起来。”&esp;&esp;庄纵亲吻他的指尖,并不愿意,权当没有听到,玉流光抽出自己的手,“还有话没说完。”&esp;&esp;庄纵:“那你说,就这样说。”&esp;&esp;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行,重新去拉他的手,十指扣在自己掌心。&esp;&esp;玉流光:“……”&esp;&esp;同一个姿势久了,他有些不舒服。&esp;&esp;挣了一下手腕,他偏头淡声说:“你跟季昭弋他们吵架的事,再吵我就跟你冷战了。”&esp;&esp;庄纵还处在那种吻得尽兴的感官中。&esp;&esp;纵然听到这句冷淡的话,他的情绪也没立刻下来,只是说:“可是我们喜欢你,就免不了这些。”&esp;&esp;玉流光:“以后吵着吵着,会出事的。”&esp;&esp;出什么事?&esp;&esp;庄纵想问,但是问之前又自己想到了答案。&esp;&esp;无非就是有人使阴手段,处理情敌,就像当初的季昭荀一样。&esp;&esp;流光不喜欢季昭荀,好像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esp;&esp;庄纵不是很确定。&esp;&esp;他毕竟在南城念书,要不是家里有人脉,连季昭荀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那时候他还在上课,看到他爸发给自己的季昭荀去世消息时还意外好几分钟。&esp;&esp;他问庄建业,这家伙是出车祸了还是怎么了?&esp;&esp;庄建业那时还不太清楚事实,这事季昭弋其实瞒得很漂亮,到现在为止都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不知道其中的曲折。&esp;&esp;等庄纵知道季昭荀真正的死因的时候,更意外了。&esp;&esp;他完全没想到……&esp;&esp;流光竟然这么讨厌季昭荀。&esp;&esp;他觉得一定是季昭弋撺掇的。&esp;&esp;庄纵想来想去,说:“你都不喜欢我们,还在意谁出事吗?”&esp;&esp;说着,又抱着点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思,添了句:“说不定到时候&esp;&esp;说不定会是你……&esp;&esp;会是你……&esp;&esp;是你……&esp;&esp;轻飘飘的几句话,简直不亚于液压机,用力地碾了下来,千斤重万斤重,砸得庄纵心脏砰砰乱跳,头晕目眩。&esp;&esp;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只是用这样一句随口的话,甚至不是那么真诚的话,就能砸得他丢盔弃甲,连是真是假都不想管了。&esp;&esp;退一万步来说,流光都提出这种可能性了,怎么就不能是真的了?&esp;&esp;流光又不图他什么,根本没必要拿这种话来哄骗他。&esp;&esp;况且他哪需要流光来哄。&esp;&esp;自己就把情绪调理好了。&esp;&esp;庄纵被这句话控制得大脑发热,久久无法平息,在心脏突突跳得令人发慌时松开自己的手。&esp;&esp;他急于想做点什么来以示自己听到这句话动荡的反应,聚焦的黑瞳在茶几上看了两眼,庄纵立马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当着玉流光的面退掉了这个群。&esp;&esp;他要以身作则,离开这个容易触发战乱的环境,不给流光惹麻烦。&esp;&esp;退群后庄纵松了口气,给他看,“流光,我把群退了。”&esp;&esp;说着挺直背脊,俊朗的眉眼松开,嬉皮笑脸道:“我跟他们可不同,尤其和季昭弋不一样,我非常能控制自己的情绪。”&esp;&esp;玉流光慢悠悠道:“我也这么觉得。”&esp;&esp;庄纵一听更来劲了,“流光,我安排了下午的行程,听同学说南城有个山庄的温泉泡着很舒服,我们一起去。我的意思是,我们五个一起去,如果季昭荀会出现的话。”&esp;&esp;世界上还有他这么包容,这么大方,这么自觉的追求者吗?&esp;&esp;庄纵竭力忽略自己因为本能带来的一丝嫉妒,还要继续往下说。&esp;&esp;“不用这样。”&esp;&esp;庄纵心口不一地松了口气,迅速闭嘴了,看着眼前身形纤瘦的青年用手支着沙发垫。青年在他眼前慢吞吞起身,他抬头看着他,“不跟他们没事找事就好,这种违心的话不用说给我听,我都知道的。”&esp;&esp;庄纵仰着头,恍惚看见他露出的一截细腰。&esp;&esp;雪白,细腻,干净。&esp;&esp;还没看得更清,流光就已经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所有裸露的皮肤都被遮在那块布料下。&esp;&esp;“……行。”&esp;&esp;庄纵跟着站起来,去牵他的手。&esp;&esp;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仿佛已经谈了很久。&esp;&esp;就算退一步来说,这和谈了又有什么区别?&esp;&esp;他都能牵手,能接吻了。&esp;&esp;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说这就是谈上了!他就是流光的正牌男友!&esp;&esp;————&esp;&esp;前往宜山温泉的路上,季昭弋把群退了。&esp;&esp;接着是蔚池。&esp;&esp;群是蔚池牵头拉的,可最后群里只剩下裴述和玉流光。&esp;&esp;庄纵在和温泉管理员交涉的时候,裴述站在流光身侧,低头在这个突然变成两人的小群里发消息,问流光他们怎么都退群了。&esp;&esp;“叮咚、叮咚。”&esp;&esp;手机响起提示音。&esp;&esp;y:【问这个做什么?】&esp;&esp;裴述按紧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复。&esp;&esp;这个答案不太好。&esp;&esp;他不能回答流光,说自己忽然意识到,在群里摆事实击溃他们的那瞬间,他能得到获胜的快感。&esp;&esp;这答案当然不算什么。&esp;&esp;但裴述觉得,自己在流光面前的形象应该不会是这样,和别人斤斤计较的。&esp;&esp;对,不能破坏形象。&esp;&esp;他捏着手机,低垂黝黑的眼瞳,慢慢打字:【没什么,只是疑惑。】&esp;&esp;y:【那不重要。】&esp;&esp;流光说不重要,那就不重要。&esp;&esp;另一边,庄纵也跟管理交涉好了,包下了一片私人温泉。&esp;&esp;到了这一时,南城的温度到了六七度,仍然是晴天,靠近温泉附近温度又高了些,玉流光不太愿意下水,嫌穿衣麻烦,但后来还是下了。&esp;&esp;他肌肤冷白,像一捧上好的羊脂玉,跟着清澈的水没入其中,水波粼粼,空气里飘着缭绕水雾,看不清晰。&esp;&esp;乌黑发丝用黑色皮筋扎起,贴着雪白的后颈,只有零星一截碰到了水。&esp;&esp;这时候谁都想往他身边凑,却都不敢争先。&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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