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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还经常发呆放空之中忽然吓死个狗地转过头来对着摆出他欲言又止德行——拜托,你他妈对着一只狗有什么好欲言又止?知不知道狗也会有好奇心被你这么来回都勾引几次也会心很累不爱啊?几番轮回下来,好奇心被勾起又得不到真相狗崽子终于暴躁了,以至于短时间内,雷切叫他时候他都用屁股对着男人作为“老子听到你叫我了”回答。
…至于睡觉睡醒了张开眼发现一双湛蓝得阴森森眼睛近咫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一瞬不瞬这种糟心事儿不提也罢。
敢开始,阮向远以为这些只是雷切惯性抽风没放心上,直到这种抽风似乎从偶尔刷成了日常时候,狗崽子这才用它那不怎么敏锐嗅觉嗅出一丝不对味儿来——
反应迟钝狗崽子终于发现似乎哪里不对路时候,其实这种情况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星期。
那是一个美好周末,房间里特意调控过空调不冷不热,窗外飘着绵绵大雪,屋内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只胖乎乎哈士奇幼犬一边爪子抱着茶几腿,另一只爪子微微曲起,此时此刻,他正四脚朝天地躺地毯上闭眼冥思。
恩,准确地来说就是起床吃过早餐之后午觉准备动作。
狗脑子里吃玩喝都过完一遍之后开始想念以前作为人类时候生活,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思维神展开到了雷切身上——
耳边是旁边被装修成训练室“王房间”里传来击打沙袋声——“王房间”作为耳室一样存就被建造于顶层,它紧紧挨着王牢房旁边,自从绝翅馆成立产生了第一任王开始,每一任王都享有随意使用以及布置这间宽敞房间权利。
雷切这样古板而不知情趣男人,自然而然只是把它变成了一个充满了各式各样运动器材训练室,而此时此刻,从呯呯击打声和金属撞击发出悦耳声音可以听得出,雷切又开始折腾他那个上周才刚刚换沙袋。
说起来,老子第一次见这个家伙时候,他也是打沙袋。
阮向远翻了个身,改成侧身俩爪子抱着茶几腿,毛茸茸狗脸靠着冰凉茶几腿舒服得狗崽子直哼哼,正所谓饱暖思——一个不小心,他思维就开始真思起了比较淫荡事情。
咧着大嘴乐呵呵地茶几腿上蹭来蹭去,阮向远开始不急不慢地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雷切时他浑身是汗*着上半身一脚踢爆沙袋模样,汗水将当时他麦色皮肤侵染得泛着一层油亮水光…恩,阮向远记得当他从少泽怀里抬起头正眼看雷切那一刻,有滴汗正从他背脊缓缓滑入内裤边缘,那一道水痕训练室灯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晶莹耀眼。
很帅,嘎嘎嘎!
呃。
阮向远:“…”我他妈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这吃撑了没事干想男人!
狗崽子无语地用大爪子抱住自己脑袋捂住眼睛地上扭了下,猛地停了下来总结出雷切其实似乎是有非人类生物面前展现自己完美身材癖好…通常情况下,男人甚至会心情不错下午干脆什么也不穿浑身地房间里搞裸奔,那腿,要腰身,那巨大安安静静伏茂盛毛发中青筋凸起叽叽…啧啧啧!
狗崽子放开茶几腿,咧着嘴地毯上打了个滚,然后他又发现雷切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说起来,蠢主人这几天吃错什么药了,黄花闺女上身似那么纯洁,今天早上这货换内裤时候居然还转过头来满脸别扭地问老子看什么——卧槽,老子还能看什么,被一只狗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妈还嫌弃我!
他妈居然敢嫌弃我!
张开眼,因为脸朝天缘故舌头无力地挂脸上,阮向远吐着舌头盯着天花板心想雷切这是吃啥不好东西了忽然从狂霸拽神逻辑变成了纯情腼腆大男孩…纯情腼腆大男孩?嗷呜了声表示自己对这个可怕形容词唾弃,狗崽子扭动着宽厚身躯翻身从地毯上坐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抖抖毛,他略微迷茫地四周看了看——
此时此刻,隔壁房间里传来呯呯声显示着雷切还热火朝天地锻炼他已经足够完美身材和加足够逆天体能,狗崽子百般无聊,当视线落到男人今早随手扔沙发上那套类似于军装制服似深蓝色正装时,鬼使神差地,狗崽子颠颠儿爬起来走过去嗅了嗅,明明满鼻子都是清香洗剂味儿,狗嗅觉却让他能从纤维之中准确地抓住蠢主人身上熟悉气息,而狗崽子脑容量本来就不大大脑里此时也只剩下雷切两字。
张嘴将衣服从沙发上拽下来,那一瞬间恋物癖痴汉附身,狗崽子吐着舌头想也没想就做出了一个诡异举动——他就像老母鸡孵蛋似将那烫整整齐齐团成一坨咸菜然后塞自己肚皮底下,狗崽子像只板鸭似四肢伸开趴地上,将这套制服死死地压自己肚子底下。
阮向远趴雷切那套不知道干嘛用制服上,虽然有点热,却一本满足。
狗崽子裂开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地吐着舌头,正当他想着再滚两圈就把衣服给他原姿势摆回去时候,牢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
阮向远原本放松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三层下巴脖子也死劲儿伸长警惕地往门外看,他耳朵高高竖起,舌头也收了起来,狗崽子不知道,哪怕是肥胖如他,此时此刻这幅真看门犬样子也是有一点儿英俊。
门缝被来人越来越大,雷切那张高强度体能训练过后隐约可见一丝疲惫面瘫脸出现门缝后,他几乎是没有犹豫推开门一脚踏进牢房,随手将手中白色毛巾扔到门边筐子里,当他抬起头扫视房间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趴沙发边直挺挺地雕像似地看着他,难得没动弹来他这边围着他闻来闻去然后开始打喷嚏表示嫌弃狗崽子——
一看狗崽子这副德行,雷切立刻就知道大概哪里要不好了。
雷切:“…”阮向远:“=_=。”
每天打开门都能看见狗崽子作死。
红发男人将头发往后扒了下,深呼吸一口气后下意识第一时间去找他鱼缸,而男人目光所及地方,三脚架上鱼缸正稳稳当当地摆放它原来该地方,那群金鱼…男人微微眯起眼心中飞地默数了下,确认了数量和他之前离开房间时保持一致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手卷纸没有像舞龙似被拖得满地都是,饼干盒也端端正正地摆茶几上,原本被换牙中嘴贱狗崽子咬了一个大洞沙发搬走后换上崭沙发如今也完整地摆放客厅,沙发上——
恩,沙发上衣服呢?
绝翅馆每周周一都会有例行晨会,晨会上每栋楼“王”都有他们必须要穿特定制服,他们将穿着这身制服站自己那栋楼队伍前端,带头高声朗读那本进监狱之后人手一本,别名叫《绝翅馆生存手册》厚重书籍。
这种小学生似二笔兮兮行为不知道是哪任馆长看他当时王不顺眼想出来缺德主意,缺德是这种明显公报私仇行为却被历任馆长当做什么了不起规矩一路完整地保持了下来,于是就因为这个例会,星期一成为雷切大人一周七天之中讨厌日子。
然而,无论男人再讨厌,为了逃避伊莱废话教育,每当周末,雷切还是会将属于他那套量身定制制服交给少泽去打理,然后周一时候,老老实实地穿上它准时出现开例会地方,以及加老老实实地挂着满脸不耐烦站队伍前端,听伊莱落落说说长达半个小时所谓“国旗下讲话”然后当伊莱讲话完毕,身后犯人们稀稀拉拉乱七八糟读着馆内规矩时候,雷切将会拿着属于他那本小册子,光明正大地站队伍前端——打瞌睡。
话说回来,刚才进行体能训练时候,雷切还认真地考虑过明天例会要不要将狗崽子带去。
不过现他不用考虑了。
目光停留地毯上那坨看着还挺眼熟今早上干干净净此时此刻沾着狗毛并且变身为深蓝色咸菜熟悉物,雷切知道狗崽子已经贴心地用行动回答了他——
明天他俩都不用去了。
深感无力,男人走到狗崽子面前蹲下,伸手试图将这套昂贵制服从狗崽子肚皮底下抽出来,然而令他惊讶是,这一次狗崽子没有配合地立刻让开,它就像是一座泰山似稳稳当当压神圣“王”制服上,狗崽子仰着脖子看它主人,眼里满满当当写满了——
这个我喜欢,送我。
“…这个不行。”雷切伸出手戳了下狗崽子毛茸茸脸“可以送你别衣服,这个不行。”
说完,雷切拽衣服。
狗崽子屹立不动。
“…开衣柜随便你选。”雷切再次做出让步。
说完,雷切拽衣服。
狗崽子继续屹立不动。
“…给你做一套一样狗衣服穿?”雷切开始好言相劝。
说完,雷切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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