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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当年五皇子的生母?为什么她成了太后?”孟天记的清楚,当年,如今的皇帝陛下还是身份低微的七皇子时,德妃所出的五皇子,经常和太子一起针对七皇子。就算五皇子已死,皇帝选个曾经欺辱自己之人的生母做太后,不觉得憋屈吗?“没办法呀,当年那般情形,陛下虽得了厉老将军支持登基,但朝堂不稳,人心涣散,我爹孤木难支,只能联合世家之首曹家,以尽快稳定社稷。”谢清源收敛笑意,正色道。“而且,幸存的几个后宫嫔妃中,德妃是四妃之一,位份最高,又有曹家支持,是当时最适合做太后的人选。”孟蕊在旁边听着当年的事,惊讶于太后不是皇帝生母的同时,不由得问:“爹爹,我记得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也是出身曹家,那她和曹太后,是姑侄关系?”谢清源摇了下头,“淑妃是曹家旁系的女儿,曹尚书的前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死在了十六年前的兵乱中,现在只有曹湛一个儿子。”“纵然不是亲生女儿,淑妃所出的二皇子,也是曹氏血脉。”孟天很快理清关系,手托着下巴分析。“曹家肯定支持二皇子,他们也想要镇北王府的兵权,所以,曹太后同意吴贵妃选人给镇北王冲喜,是想塞自己的人,吴贵妃也想塞自己的人,她们岂不是要吵起来?”孟天反问谢清源,“吴贵妃自己选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联合曹太后一起?”“吴贵妃自己,可没资格给镇北王选妃。”谢清源一语道破。见妻子和女儿都困惑地望向自己,谢清源一下来了劲头,说道:“吴家看起来繁花似锦,实则没什么根基,能走到如今的高度,很大程度上,是靠陛下的恩宠,娘子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西市见到的吴家,是什么情形?”孟天自然记得,那时的吴家兄妹,寄居在西市开银楼的舅舅家,与西市其他的商人看起来没有区别。如今一呼百应的户部尚书吴德勇,那时只是户部的一名小吏。现在宠冠后宫的吴贵妃,那时还叫吴珊玉,待字闺中,为免被舅母斥责吃白饭,每日在银楼帮忙招呼客人。闲时,吴珊玉常去旁边谢清源开的书肆,找谢清源聊天,谢清源不理她,吴珊玉失落而归,隔天又去。有时孟天在书肆陪谢清源,吴珊玉见了,还会阴阳孟天几句,说孟天拖累了谢大哥,谢大哥为了孟天,舍弃一切,孟天还对谢大哥态度恶劣,一点不知珍惜。孟天一般不和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计较,少女怀春嘛,她懂的,只是怀的这个春,刚好是她夫君。实在被吴珊玉说得烦了,孟天就恐吓吴珊玉,再说就把她掳走,嫁给凶神恶煞的江湖大汉,直吓得吴珊玉落荒而逃。“记得,吴贵妃当年颇为钟意你呢,怎么转身就入了宫?”孟天没好气地斜睨谢清源。孟蕊惊讶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听到了什么?吴贵妃喜欢她爹?“没有的事,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会入宫,是他们兄妹俩的决定,我也不知道。”谢清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舔着脸往孟天身边凑。“不管谁钟意我,反正我只钟意我家娘子。”孟天伸手推开谢清源靠近的脸,蹙眉思索道:“三皇子的年纪看起来不小,他今年多大年纪?”这题孟蕊会,“应当是十六岁,安乐侯提过,我与三皇子同龄,二皇子比三皇子年长一岁,今年十七岁。”“不对啊,这样算起来……”孟天推着谢清源的手一动,揪住谢清源的耳朵,问:“你给我老实说,吴珊玉在七皇子登基之前,就和他搞在一起了?”“娘子,痛啊!”谢清源顺势握住孟天揪他耳朵的手,委屈求饶。“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哼!你们京城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孟天松开谢清源的耳朵,甩开他的手,愤愤道:“馨儿过世才几天,他就左拥右抱,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好不快活,馨儿真是白白为他付出性命!”谢清源急忙阻止孟天,“娘子啊,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千万别去外头说!陛下他也不容易,有许多不得已之处。”孟蕊正思索着她娘亲口中的馨儿是谁,一听她爹的话,瞬间明白。当今陛下的元后,谢馨,谢皇后,也是谢清源的五姐,孟蕊的姑姑。按照广为流传的说法,谢皇后与皇帝鹣鲽情深,生下的唯一孩儿,因皇陵条件艰苦而夭折,谢皇后也在皇帝登基前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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