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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庙村常年百日都是如此,因为是做药材生意的嘛,整个大胤好多地方的药材都出自我们万庙村,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就形成了集市,加上周围的村落也因着万庙村的影响,都来这集市上做点小买卖,所以才这般热闹。”蒋氏嗯了一声:“看来这万庙村每年的收益都挺不错。”“是东家治理的好。”刘氏开口就是捧着东家。蒋氏又问:“每年万庙村的收益和收成都是由之前的管事交给东家的?”刘氏点头,她又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道:“蒋管事,其实我们万庙村虽是一个东家,但东家常年不来万庙村,也有许多人对东家不满,毕竟每年药材的收益我们都心知肚明,但落到我们手里的银子少之又少,之前的褚管事就是被东家给活活气死的。”“还有这事?”蒋氏挑眉,想着谢家的那些个主子对下人都挺大度的,之前的管事怎会被气死?“谁让这块地是东家的,房屋也是东家的,就连地,田都是东家。”吴氏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泄气了一般。蒋氏淡笑,侧目盯着吴氏:“所以你们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吴氏刚要开口,刘氏轻咳了一声打断吴氏。刘氏说:“蒋管事,我们先去库房再说。”万庙村堆积药材的库房在东侧,占地极广,因着每个季节的药材不同,搭架的房屋亦是不同,有的需要通风,有的需要湿度,有的需要采摘后就立马烘干,所以在蒋氏来到此地的时候,饶是见过不少场面的她还是有被震惊到。“这里都是堆积药材的地方。”刘氏说着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蒋管事,里面请。”说话间,刘氏领着蒋氏往另一边的院落走去,边走边说:“蒋管事是需要今日对账还是休息几日了再对账,或是先清点一下这几月的药材?”“去年的呢?”蒋氏问道。刘氏轻笑:“去年的就得蒋管事与我男人沟通了。”蒋氏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刚刚走入院落,院门就被关上。袁妈妈以及跟着的侍卫瞬间警惕起来,立即护在蒋氏的跟前。蒋氏冷声质问刘氏:“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刘氏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蒋氏:“蒋管事在前来万庙村的时候难道没有打听打听之前东家派来的人怎么样了吗?”“什么意思?”蒋氏眼神一沉,她就知道谢容瑛不会那么好心的让她敛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狼狈为奸刘氏嘴角漾着冷笑:“什么意思?蒋管事一看就是聪明人,怎会不懂我们的意思?”蒋氏本以为万庙村对谢家是犬马之心,没想到却是一窝的狼子野心。“我们连着三代人都在这万庙村,对谢家更是鞠躬尽瘁,要是没有我们,如今万庙村的药材生意能如此大?”刘氏说的忿忿不平,双眼中的怨气好似能吞人:“凭什么每年落到我们手中的银钱就只有那么几十两银钱?我们让褚管事前往谢家与东家说,每年相对的给我们多一些银钱,偏偏褚管事与谢家沆瀣一气,反过来说这万庙村本就是谢家的,每年的那几十两银钱是我们该有的,让我们做好该做好的事情,不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蒋氏算是明白了,这群人早就不满谢家,前面谢家已经安排了一个管事前来,只是并没有什么用。也因如此,谢容瑛才把万庙村的房契、地契、都交到了她的手中,让她前来受辱,或是警告她,让她明白谢家的银钱不是她能肖想的。又或者,要是她执意的拿着万庙村房契地契来要挟这群人把收益交出来,想来会适得其反。甚至会把这条命都丢在这万庙村。好,真的很好啊。她当真是以为谢容瑛是认清了现实,知晓现在已经嫁入秦家,在为秦家着想。没想到是要利用这群刁民置她于死地!蒋氏看清了眼下的情势,说道:“我想有件事你搞错了,我并非谢家请来的管事,我是你们东家嫡长女的婆母,也就是勇毅侯府的夫人。”刘氏对于蒋氏的说辞似乎并不意外,冷笑:“莫非万庙村成为了嫁妆落到大姑娘手里了?就算万庙村是大姑娘的嫁妆,难道大姑娘还会把万庙村交到她婆母手中?撒谎也要现实一点,知不知道万庙村每年的药材生意能挣多少银子?”言外之意,谢家绝对不可能把万庙村落入一个外人的手中。刘氏见蒋氏的脸色有轻微的变化,冷笑:“蒋管事,但凡你聪明一点,以后你有数不尽的银子,只要你每月向谢家汇报的账簿上少写一些药材与收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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