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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玄洝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慢慢拉起t恤下摆,露出腹部那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紫红色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边缘已经开始泛黄。
阎沉的呼吸明显一滞。
“很疼吗?”他问,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怒意,比刚才多了几分沉郁。
玄洝摇头,心头却突然涌上一阵委屈。
他本该讨厌阎沉的触碰,抗拒这种过分的关心。
但此刻,他只想靠在这个男人怀里,任由他为自己处理伤口。
这个念头让玄洝吓了一跳。
“下车。”阎沉直起身,声音恢复冷静,“这家医院是我投资的,保密性很好。”
玄洝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真的有必要吗?我只是被打了一拳…”
“有必要。”阎沉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替玄洝也解开,“我要确认你没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电梯直达顶层区,走廊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
玄洝跟在阎沉身后,望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和挺直的背脊,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想从背后抱住他。
“看够了吗?”阎沉突然回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玄洝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慌忙移开视线:“谁、谁看你了!”
阎沉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玄洝习惯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随即意识到失态,猛地后退一步。
“走了。”阎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窘迫,转身推开诊室的门。
诊室里,一位中年女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她微笑着向阎沉点头示意,目光在扫过玄洝时闪过一丝讶异。
“阎总,这位是……”
“我弟弟。”阎沉简短地介绍,手指在玄洝后腰轻轻一推,“腹部受到外力击打,可能有内出血,需要全面检查。”
玄洝撇撇嘴:“哪有那么严重……”却在阎沉的眼神下乖乖闭上了嘴。
检查过程漫长而繁琐,x光、b超、心电图……
玄洝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摆弄来摆弄去,而阎沉始终站在一旁,紧盯着每一个步骤。
当医生拿出抽血器材时,玄洝的瞳孔猛地收缩。
“还要抽血?!”
“只是常规检查,不会很疼的。”医生和蔼地解释。
玄洝的手指悄悄攥紧了检查床的边缘。
他最怕打针,从小就是。
十岁那年,他因为害怕打疫苗在诊所里大哭大闹,是阎沉强行按住他完成的注射。
那个记忆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我、我去趟洗手间。”他猛地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冲出诊室。
走廊上空无一人,玄洝靠在墙上深呼吸。
他可以应付李宽的拳头,可以面对阎沉的怒火,但唯独那一根闪着寒光的针头……
光是想象就让他双腿发软。
“乖宝小兔……”玄洝喃喃自语,突然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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