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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指尖下的柔软实在勾人,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变了。
不再是轻蹭,而是用指腹轻轻按压着唇瓣,顺着唇线慢慢摩挲,力道一点点加重,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玄洝似乎被这细微的触感扰到,眉头轻轻皱了皱,嘴唇无意识地抿了一下,恰好蹭过阎沉的指腹。
这一下轻蹭,彻底击溃了阎沉最后的克制。
他收回手,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先落在玄洝的脸颊上,下一瞬便含住了那片让他心神不宁的唇瓣。
没有蛮横的侵入,只有带着克制的厮磨,舌尖偶尔擦过唇缝,像是在确认这份柔软的真实。
直到怀里人的呼吸微微乱了半拍,他才猛地回神,慌乱地松开,额角已渗出薄汗。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玄洝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可心底的欲望还没平息,指尖残留的软和温度让他根本没法再待在床边。
他快步走到衣柜前,目光扫过叠得整齐的衣物,最终伸手拿起一件玄洝常穿的棉质睡衣。
衣服上还带着玄洝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攥着睡衣,他几乎是逃一般地走进了浴室,反手将门关上。
没过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撞击瓷砖的声音,混着几不可闻的、压抑的闷哼,像是在与某种汹涌的情绪对抗。
水流声里,偶尔还能听见布料摩擦的轻响,混着一声带着无奈与贪恋的低叹。
“小洝……”
声音闷在水汽里,缓缓消散——
155都怪你!让我分心!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
阎沉推开门走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发梢滑过脖颈,没入浴巾边缘。
身上裹着的白色浴巾松松垮垮,带着沐浴后的清冽气息,却压不住耳尖和脸颊未褪的泛红。
连眼神里,都还飘着几分没散的水汽迷离。
指尖攥着那件被水汽熏得发潮的睡衣,目光却越过房间,直直落在了床上——
玄洝睡得正沉。
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睫毛长而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阎沉站在原地没动。
眼神缠在少年泛红的嘴唇上,沉得挪不开。
那目光里,藏着没压下去的欲望,像被热水浇过的藤蔓,还在顺着心脏往里钻;
也藏着硬生生掐住冲动的克制,指尖攥着的睡衣布料被绞得发皱;
可到最后,这些汹涌的情绪都慢慢沉了下去。
只剩下揉进骨子里的珍视。
他怕惊扰了这安稳的睡颜,更怕自己再靠近一点,就会忍不住打破此刻的平衡。
阎沉盯着那截露在外面的手腕看了几秒,指尖先无意识地蜷了蜷,指腹蹭过掌心皱成一团的睡衣布料,才慢慢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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