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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漓傻掉了,“不是你抱我回来的吗?”
顾奕辰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跑着跑着,发现你不见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便先回了旅馆,进门后,我看到你在椅子上坐着,还以为你是自己回来的。”
染漓彻底傻掉了,喃喃道:“不,在我印象中是你送我回来的,那,那个人不是你的话,又是谁呢?”
说到最后,染漓的声音微微颤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但仍感觉如坠冰窖,彻骨的阴冷涌上了心头。
染漓十分后怕,肩膀控制不住的簌簌颤抖着,脸上的血色渐渐淡去。
“你别多想。”顾奕辰无力地安慰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就是我带你回来的。”
“你现在好好的,十分安全。”顾奕辰说着说着嘴瓢了,“就算带你回来的是那个让村民恐惧的东西,但它应该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染漓的脸色更白了。
顾奕辰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可能是我猜错了,让那些冷血村民怕得屁滚尿流的东西,一定很恐怖,而你遇到的……”
顾奕辰卡壳了,最后一句重复了几遍,都没想好后面的话。
顾奕辰是想安慰染漓,没想到适得其反,让染漓更恐惧了。
染漓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漂亮的眸子里跳动着水光,眼尾泛着一层薄红,肩膀向下垂,额头抵着膝盖,身形单薄得像个纸人,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顾奕辰自责又后悔,手足无措的看着染漓,想要安慰,又怕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触碰染漓但又怕会吓到他,整个人透着一个大写的“慌”字。
恰巧这时,秦牧南走了进来。
看到染漓的瞬间,瞳孔缩成了针尖,戾气在眼底翻滚,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顾奕辰满心都是染漓,顾不上跟秦牧南斗嘴,言简意赅的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
秦牧南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语气难掩嫌弃,“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若真是让村民畏惧的怪物,怎么会那么好心把染染送回旅馆?”
说完,他大步走上前,当着顾奕辰的面,抱住了染漓。
面对着染漓,秦牧南像是换了一个人,气质瞬间柔和了。
下巴轻轻抵着染漓毛茸茸的头发,手搂着染漓的腰,将人圈在了怀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祭品
看着秦牧南的动作,顾奕辰当场炸毛了,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情绪极为激动,指着秦牧南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在做什么?!”
“你给我放开染染!”
秦牧南撩起眼皮,做了个挑眉的动作,轻嗤了一声,“我在做什么?我当然是在安慰染染啊!”
“倒是你,为什么要把染染惹哭?”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管好自己的嘴吗?有些事情没有搞懂之前,就不要胡说八道。”
说着,他挑衅似的收紧了手上的力度,手指顺着腰窝往后滑,按在了脊椎的尾节,两人贴得更紧,像是要把染漓嵌入身体里。
顾奕辰注意到秦牧南的举动,气得眼睛猩红,紧紧握着拳头,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若不是染漓还在,他肯定一拳头揍过去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染漓感觉要遭,抬起头来软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漂亮的眸子像是被水洗过一般,随着眨眼的动作,泪水溢出眼眶,鼻尖泛着病态的潮红,明明还很恐惧,却要强装镇定。
身上透着惹人怜惜的脆弱感,像是珍贵的瓷娃娃,需要被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染漓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些,但哽咽的哭腔仍显露无疑,“我只是太害怕了,因为我当时看不见,并不知道那东西的真面目,所以我总是想象出很恐怖的东西来。”
人最擅长的便是用想象自己吓自己,染漓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恐怖又诡异的画面,再加上那个时候他非常无助,这更加剧了他害怕的情绪。
说完,染漓察觉到他跟秦牧南的姿势,忍不住红了耳尖,伸手推了一下秦牧南的肩膀,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他很感谢秦牧南的安慰,不过被当做小孩子还是有些羞耻了。
秦牧南失神的看着空掉的怀抱,十分留恋指腹间的柔软,他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在染漓后腰微微凹陷的弧度。
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天映在门上的剪影,染漓微微弯下腰,脱下了那块小布料,弧度越发饱满挺翘,估计要两只手才能握住。
秦牧南的呼吸瞬间乱了,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觉得渴得厉害。
他在心里啐骂了自己一口,强行移开了视线,手紧紧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蹦起,血管里涌动着炽热的欲念。
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心思龌龊的人。
染漓总觉得秦牧南知道些什么,便问道:“你知道伪装成顾奕辰,接近我的是什么吗?”
染漓的目光干净透彻,眼尾还带着绯红,哭过的漂亮脸蛋让人移不开眼,让他十分想……
秦牧南掩饰地咳了一声,偏过头,不敢跟染漓直视,“其实那只是你的幻想?”
染漓傻掉了,“只是我的幻想?”
秦牧南点了点头,“我也曾尾随他们到了河神祭典的现场,看到了村民落荒而逃的诡异景象,在回去的路上,也跟你一样失明了,遇见了我死去多年的父亲,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等我再度醒来,便在这个木屋里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是精神错乱了,发生的一切都在意识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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