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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环着顾云深的手臂,讪讪笑道:“那个,我不是故意抱你的。”
怀里的柔软骤然离开,顾云深的心忽地悸动一下。
来得很快,却又消弭殆尽。
即便他们屡次相拥而眠,也未曾体会这般感觉。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梦中的幻境,久违的心跳声再次响起,他收起剑,抚上心口。
他是愉悦的。
不是味道,是触碰。
对她的触碰感到迷恋。
没了杀意,他的声音轻快了几分:“为何不能故意?”
喻闻雪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死脑子,快想啊!
不会阻止他杀了顾容廷,就不给她做冷宝宝了吧?
她偷偷瞄了一眼他腰间的长剑,稳稳当当待在剑鞘里。
很老实,很听话,应该不会莫名其妙自己跑出来。
喻闻雪小声道:“其实我刚刚犯病了,一时情急就......”
“毒性发作了?”顾云深问。
“是。”
不是也得是。
喻闻雪点头,假装不太舒服的样子:“哎呀,我好难受,头也晕,胸口也闷,今晚能不能还去你那?”
顾云深笑意不减反增:“想我为你解毒?”
喻闻雪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香囊。”顾云深伸出手。
“早就做好了,但是你不许嫌弃丑。”喻闻雪呼出一口气,这道难关总算是渡过去了,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燕子的银白色香囊,小心翼翼检查一番后,递到他手里:“这是我做的最好看的一个,里面放了艾草、苍术、菖蒲、川芎和薄荷......”
“就是绣活不太精致,你凑合着用吧。”
说罢,她摊开自己的手,试图证明自己真的很用心,道:“你看,千疮百孔,都是被针戳的。”
顾云深轻捻上面的燕子图案,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勾起唇角:“我说的香囊,并非是这个。”
“那是什么?”
顾云深定定地看着她:“像你方才那样。”
喻闻雪:“......”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大哥,我是人诶,怎么做你的香囊?”
香囊还挂在身上呢!
她能吗?
满腹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对上他凌厉的视线。
……
罢了,活命要紧。
纠结半晌,她活动活动筋骨,硬着头皮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他,掌心轻拍他的背:“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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