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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古怪的笑声,就像被哽住了那样。然后他安静下来,仰起头来,凝望着在单调嘈杂的狂风中,那些昏昏沉沉的灰雾。
诺瓦同他一起仰起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其实你没有纯粹将这一切看作假象。”
教授说:“很明显,你对纳塔林人抱有感情,对你的龙也是。”
另一人并不回答,只是慢慢闭上眼睛,吐出了一口气。
“您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他轻声问,但是没等诺瓦回答又改口道:“不,不如说我单方面想说给您听好了。”
教授凝望着他,那双美丽威严的眼瞳被掩上时,对方顿时显出一种宁静而疲倦的哀伤来。他在对我示弱,他想,这种古怪莫名的、越过思考过程的判断让黑发青年皱起眉来,有些拿不准对方的动机。
他对神眷者观感古怪。对方既有久经世事的深沉淡漠,有时却又流露出少年般的温柔坦然。他像一片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陌生海域,清澈透明,不可捉摸,触手温热可亲,但若真的沉进去,怕是会直坠深渊。
“……我大概知道了些许信息,但是你说吧。”黑发青年警惕道:“我会根据具体情况判断要不要当做没听见。”
阿祖卡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有点想掐宿敌的后脖颈。但是今天带给对方的冲击已经够多了,何况对方还有些笨拙地安慰了自己,再欺负人好像有些过分,让他难得有些良心不安了。
尽管已经可以初见宿敌日后那可怖的洞察力,但现在的诺瓦·布洛迪,确实还只是个没怎么历经挫折的、甚至还显出几分天真莽撞的年轻人,以阿祖卡的真实年龄几乎可以叫对方“孩子”的。也许是因为这奇异的错乱感,救世主大人很容易对他那“活泼”的宿敌持有一种微妙的纵容与心软。
“十年前,我回到了漫画的开头。”他叹了口气,那口气好像在说我今天早上吃了三片烤玛拉。
“……这下说得通了。”诺瓦轻声嘀咕了一句。他可不是有了疑惑还能忍着不去追究的性格,既然对方表示可以用来交易——诺瓦都不想把那哄小孩一样的玩笑称为交易——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情报。不需要顾及是否会彻底激怒对方后,他很轻易得到了一些信息。
十年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名叫艾莲娜的女人死了。
可怜的女人,一场漫长而古怪的疾病,逐渐夺去了她的生机,她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最终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答案。他的母亲对自己的突然怀孕沉默以待,只说对方是“神明的孩子”。
而那失去母亲的遗孤确实拥有足以令诸神惊叹的美貌,假如在神明最为活跃的初世纪,这样的孩子如果不被献给某个神明以求庇佑,是活不下来的——贪恋他的神明会追逐他,嫉妒他的神明会折磨他。脆弱的普通人可禁不起这些苦难,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美人几乎全部早早香消玉损。纳塔林人怜悯他,决定抚养那孩子长大。
孩子沉默着采来一捧捧蓝格罗姆——他的母亲曾常年服用这些蓝色小花,用来消减痛感——天空般的颜色将女人的身体彻底掩埋,每夜孩子都会偷偷离开,来到母亲的坟前入睡,照顾他的族人发现了,但也没有制止,只是悄悄多添了几件厚实衣物,任由对方独自做这最后的告别。直到一天清晨,孩子被人发现晕倒在母亲的坟墓前,醒来后,对方的胸口生长出漩涡般的纹路,他可以轻松地掌控风,可以驯服群龙,连风行者都为他低首,“小飞鸟”成为了神眷者,也一夜之间失去了天真烂漫的性情。
神眷者没有提及母亲的死,也没有提那个年幼的孩子失去血亲后、天崩地塌般的痛苦与绝望。他只是平静地讲述他如何在族人的包围下初次清醒,如何带领纳塔林人驯养龙,如何寻到一只尚未成年的风行者,并亲手将它驯服。
“我尝试改变一切,”他轻声说:“孩童的躯体不足以支撑我本源的力量,急于求成只会导致躯壳崩塌,不然我会提前毁掉阻碍纳塔林人的叹息之墙……阿萨奇谷还是太贫瘠了,我能做到的只有利用龙,为族人增添筹码。”
“……你在重生前达到了什么战力水准?”诺瓦迅速发现了重点,但是没等对方回答便发现自己问了一句蠢话——进入大结局的男主怎么可能不是强者?
果不其然,对方的回答平静中透露出隐隐的威严与血腥:“重生之前我已经是圣者,我已知的敌人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他已经很顺畅地接受了“重生”这个概念了。
“你不是术士来着——明白了,魔武双修。”
“……什么?”对方露出了一个有些迷茫的眼神,因为最后那词他说的是汉语。
就是又能抡大剑又能阿瓦达啃大瓜,能扛能打能远能近,起点男主标配——而且这家伙估计还得挂个“美强惨”热门tag。身为被互联网庞大信息流日常轰炸的现代人,哪怕是诺瓦也是知道一些梗的,不过每次试图使用都会陷入奇怪的冷场。
布洛迪教授面无表情:“就是你既是武者也是术士,夸你全能,很厉害。”
全能且很厉害的救世主本人哭笑不得:“……谢谢您的夸奖?”
“不客气。”对方条件反射地回答,阿祖卡发现这人似乎对礼貌有种奇怪的执着,但也因此在某些场合显得格外气人。
这么一打岔,话题偏得十万八千里,他心里那点因为被迫回想少年时期记忆而产生的负面情绪都快要消失殆尽了,教授先生真是个神奇的人。
“您说的没错,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拥有正常的思维与行动能力。”阿祖卡微微笑了起来,那双蓝眼睛却是显露出极为骇人的冰冷:“而且我确实很好奇,究竟是谁能够制作出这样一本漫画,又是谁在幕后玩弄我的人生?”
他的语气很轻,未尽之意却满斥了浓郁的血腥味:“我想要找到那位或那群‘作者’,然后得到我应得的答案——”
“但这一切需要您的帮助,教授。”神眷者垂下眼,静静注视着眼前的黑发青年。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平缓起来,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蛊惑:“对方和您的世界有一定关联,而您比我敏锐,比我擅长思考,也比我更了解那些我不曾接触过的东西……我需要您的智慧与头脑,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盟友。”
被人夸得有些僵硬的诺瓦别开头去:“……这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谜题——有趣,但绝对是个惊天动地的大麻烦,给我要抛弃一切帮助你的理由。”
“很简单,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有一场会波及到您的战争很快就要爆发了。您不是武者,也不是术士,仅凭您的头脑、职位与家族,和平时期的秩序将无法庇佑您。”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了,但是脾气并不好的教授先生看起来没有被冒犯,他只是皱眉沉思:“漫画里的诺瓦·布洛迪是在沉寂许久后才再次出现的,我不知道您付出了什么,那时的您已经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我不会允许您再一次成为我的敌人。”
“而我的躯体在逐渐适应我的本源——还有什么比一位圣者的保护更加稳妥呢?只有呆在我身边您才是最安全的。”神眷者望着对方那不自知紧缩的瞳孔,低笑一声,优雅得微微俯身,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的掌心向上前伸——一个标准的舞会邀请手势,多见于下位者邀请上位者,或男性邀请女士。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您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吗?”
“……”
黑发青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在他的掌心里迅速拍了一下。
“成交。”他斩钉截铁地说,另一人甚至为他的决断力愣了一瞬:“我帮你找到‘作者’,你为我提供保护,并协助我回到我的世界。”
“……非常惊人的果决与执行力,感谢您的信任。”
“不,和信任你没太大关系。”对方毫不客气地说,也不知在脑内经历了怎样的思维风暴:“只是因为一切线索都连起来了,这下全部都说得通了——还有一点,你之前那副心死如灰的模样是故意装可怜诈我的?”
对方从刚“重生”时便开始做准备,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从而陷入了自怨自艾。
另一人沉默了一下,又用有些落寞的眼神望着他,看起来真挚得要命:“抱歉,虽然那确实是我的真实情绪……但我得最后确认一下您的态度。”
从见到宿敌的第一眼起,他便在若有似无的试探对方。假如测试未通过,他绝对会选择杀死他尚且青涩的宿敌,将对方的灵魂带在身边,以免为自己增添一个可怕的敌人——好在那的确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熠熠生辉的异世灵魂,聪明、冷静、无信者,还怀有一定的道德感,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这一点我得向您道歉,为我的欺瞒。”他真心实意地说,随后发觉对方再次出现了那种奇怪的紧绷状态。
“……你我之前不是盟友,以你的处境警惕些才是正常的,不必道歉。”黑发青年有些不安地试图拉开距离,却差点再次掉进旋风里。
无奈地扣住宿敌的肩膀,把人拉了回来。
还有一点,阿祖卡想,他得尽量盯着他的教授先生,以免珍贵的盟友如一只野猫一样,在某个角落里莫名其妙的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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