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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仄平,司虹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啧,是那个修无情道的,怪不得那么讨厌。司虹撇撇嘴说,“我叫司虹,我只修有情道。”
闫仄平笑了一下,并未计较司虹针对性的话语。入道对修真之人来说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闫仄平百年内入道是比她百年内结婴更为天才的一件事情。
司虹听过很多关于大师姐的事情——多到耳朵都要被念叨到起茧的地步,每一位老师在骂她前都要先摇摇头叹息一句“你怎么就不学学闫仄平”。此时听说面前人是她后,感觉告诉她理应如此,只是心里分外惋惜——她是大师姐,那修为已经到了元婴,二师兄和三师姐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了,更不可能夜里去套她麻袋了。
可恶,她今日受此屈辱,居然要无以为报!
转眼间就进了执法堂,登记的弟子看到司虹,毫不意外的拿出登记册,“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被人拎着来的,打架?”
闫仄平看着弟子这熟稔的姿势,问,“她经常来这里?因为打架?”
“打架是一部分,还有逃课。”弟子自来熟的跟闫仄平指了指这一页其他的记录,“十条受罚记录,九条司虹的,一条因为司虹打错人的。”
闫仄平一目十行,视线最后停留在时间记载为十二天前,受处罚人为玉书,受罚事由为“丑时违规潜入男弟子宿舍,并以麻袋偷出,寓意殴之未遂”的记录上。
“因为司虹打错人?”闫仄平缓慢的问。
玉书感觉又一阵凉意席上心头,默默离龙月坐的又近了一点,“二师兄,不然你还是把你的威压打开吧,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安呢?”
闫仄平面带微笑的听执法堂弟子兴高采烈的讲完了司虹勇战高阶弟子,然后被人猛揍一顿,后串通自家三师姐夜套弟子麻袋,结果套错人被当场抓获的事情。
司虹直觉不妙,几次试图打断执法堂弟子讲话,但是闫仄平手轻轻一动,她的声音就被堵在了嘴巴里,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还有什么别的好玩的事情吗?”闫仄平微笑着继续问。
“哎呀,关于司虹的故事都不是秘密,随便找人一打听都知道,所以这受罚记录我刚都不用隐藏给你看。”弟子说的嘴巴都有些干了,拿起水喝了一大口,“神剑门谁人不知司虹的名字,那可是非常响当当。”
司虹挣扎,司虹费力挣扎,司虹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姿势,终于司虹的努力换来了执法堂弟子的一眼。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执法堂弟子吓一跳,“怎么动作那么吓人。”
司虹抬起眼睛,阴郁的盯着执法堂弟子,发不出声音,她就比口型,“我记住你了。”
执法堂弟子一抖。
闫仄平责怪的看了司虹一眼,“不准威胁人。”
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人篱下受制于人,忍一时风平浪静,打不过打不过……司虹缓慢的站好,卖出无辜乖巧的样子对闫仄平微笑。
执法堂弟子拿起笔,也不再八卦,“一三六零年六月八日,受罚人司虹,受罚是由是什么?”
“逃心经课。”闫仄平说。
“逃心经课静室罚抄心经一百遍。”执法堂弟子熟练回答,然后递出两个大字本,“一本一编,抄完要还回来。”
闫仄平接过本子,手指摸了下本子的编号,居然还是用灵力画上去的,此次闭关出来,神剑门的行政管理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闫仄平决定稍后先去行政长老那里一趟,神剑门一本一笔都要登记在册的状态,让她实在是对门派的财务状态放心不下。
世间道理就是,当一个体系运转不支时,就会在行政工作上抓大抓细。这三年内门派难道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执法堂弟子看闫仄平手摸本子的编号,询问道:“我看你面生,是不是刚闭关出来?”
“嗯。”闫仄平点头,“此前是没有这些编号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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