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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金鸡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每一根羽毛都在传递着绝望。
“你这是公报私仇!赤裸裸的报复!”
晦明灯又是一声低笑。
那笑声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上金鸡的心脏,让它浑身如坠冰窟,抖得更厉害了。
“公报私仇?”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轻轻摇头。
“错了。本君这个,是纯报复、纯恶意、纯折磨。懂么?”
“明主大人!明主饶命!”
金鸡彻底崩溃,语无伦次地哀嚎。
“小的、小的方才眼瞎,真没认出是您大驾。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求您开恩,求您千万别杀我啊!”
豆大的泪珠混合着恐惧的涎水滚落。
“抖得这么厉害做什么?”
晦明灯似乎觉得它这副模样颇为有趣,竟一改姿态,伸手将瘫软如泥的金鸡抱了起来。
像摆弄一个玩偶般搂在怀里,甚至还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背脊。
“本君说了,现在不杀你。”
这突如其来的赦免如同天籁。
金鸡浑身一松,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它几乎要痛哭流涕。
“谢明主不杀之恩!谢明主!小的”
“别谢得这么早啊。”
晦明灯轻飘飘地打断它,语气依然带着那种慵懒的残忍。
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已随意地捏住金鸡背上最耀眼的一根金羽,指间微一用力。
“噗”一声轻响。
伴随着金鸡猝不及防的、压抑到极致的惨哼,那根流光溢彩的羽毛已被他生生拔了下来。
金鸡疼得浑身剧烈哆嗦。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抽气声,却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只能将痛苦死死咽回肚里。
“本君改主意了。”
晦明灯把玩着手中那根沾着细微血点的金羽,语气慵懒又随意。
“本君要一根一根拔光你的毛,再用小刀,一片一片、慢条斯理地割下你身上的肉”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通道深处不知名的黑暗,仿佛真在构思那画面。
“旁边呢,再架一口滚沸的大锅,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肉是怎么在汤里翻滚、变熟。然后再捞起来,亲手喂给你吃下去。这主意,是不是有趣多了?”
金鸡圆睁的豆眼里,最后一点神采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辜竹生沉默地跟在后面。
看着自家师尊果真如同闲庭信步般,一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一边信手拈起金鸡身上一根又一根的华丽羽毛,轻巧而残忍地拔下。
每拔一根,怀中那小小的金色躯体便是一阵无法自抑的痉挛。
细微的呜咽被死死锁在喉咙深处,只有那双绝望的眼睛,倒映着通道顶部幽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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