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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伶舟野也立刻挤了过来,精准地抓住了晦明灯另一侧的衣袖。
他仰着脸,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晦明灯,声音破碎。
“哥哥,你不信我了吗?就算你觉得我在说谎,可我脸上这伤总不会是我自己打出来的吧?”
他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证据确凿。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晦明灯的衣袖,互不相让。
眼神在空中激烈交锋,噼啪作响,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晦明灯被夹在中间,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
就在这时,一直揽着晦明灯肩膀的闻人逝水,手臂倏然收紧,力道温和却不容抗拒地将人从两个少年的拉扯中彻底护进自己怀里。
他看也不看那剑拔弩张的二人,揽着晦明灯便从容地转身,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不容置喙的话,消散在清晨的空气中。
“都消停点。你们师尊胃不好,该下楼用早饭了。”
“师兄?”
晦明灯脚步停下,侧头看他。
师兄的气息沉得不同寻常。
闻人逝水平日最是温稳,此刻这沉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闻人逝水没答话。
那只揽着晦明灯肩膀的手,沉稳地滑下,带着不容回绝的力道,直接扣在了他腰侧。
手掌温热,隔着衣料,也清晰地烙在腰间。
晦明灯腰线本能地微微一绷。
闻人逝水收紧了手指,掌下那截腰肢的劲瘦和轮廓清晰地印入掌心。
他低下头,下颌几乎抵着晦明灯的鬓角,气息灼热地拂过他的耳廓,声音沉哑。
“小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扣着腰的手指又收紧几分。
“瘦了。”
那低沉的嗓音里,是年上者不容置疑的审视和一种深沉的、近乎占有的确认。
“这腰,师兄一掌就能握。”
晦明灯呼吸微滞。
腰间那只手的存在感,强横得无法忽视。
师兄指间的力道和温度,透过衣衫,沉甸甸地压下来。
乖宝宝
雅间内,金丝楠木桌案上琳琅满目,各色精致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闻人逝水端坐于宽大的紫檀木椅上,身姿挺拔如松。
这椅子本就宽敞,加之晦明灯身形比寻常男子要纤细小巧许多,两人同坐竟也显得绰绰有余。
晦明灯几乎是整个人依偎在闻人逝水怀里。
他一手松松地搭着师兄的肩膀,另一只手臂则亲昵地环过他的脖颈,仿佛攀附着最可靠的支柱。
今晨闻人逝水亲手为他束起的发髻,此刻已被他自己随意地扯散了玉冠。
满头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
几缕柔滑的发丝甚至调皮地拂过闻人逝水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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