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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平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变得这般霸道?”
晦明灯脸上发烫,试图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他忍不住抬眼去瞥身旁的人,却见师兄面不改色,只有耳根透出一抹薄红。
他心下着急。
师兄最是在意这些礼数伦理,如今被师尊撞破,该如何是好?
二人正暗自拉扯间,松荇渡已款步走到他们面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晦明灯泛红的脸颊。
“灯灯,师兄怎么样?”
晦明灯一怔,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什么?”
松荇渡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故意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
“为师是问,师兄谈情说爱的本事怎么样?”
晦明灯微微蹙眉,下意识就要维护闻人逝水。
“您都知道了?请您别罚师兄,是我是我先引导他的,他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口。”
话未说完,闻人逝水立刻急声打断。
“不是的,师尊!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小灯他还小,不懂这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松荇渡看着二人争相揽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以袖掩唇,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啊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笑够了,才拭了拭眼角,柔声道。
“这下冷秋香可要高兴坏了,她最爱凑热闹,又能喝上一杯喜酒了。”
她收敛了笑意,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两人,语气郑重。
“师尊谁也不罚。你们能勇敢面对自己的心意,真心珍惜彼此,师尊为什么要罚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松荇渡说着,便含笑将二人轻推至方才自己坐的那对檀木椅前。
那是两把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中间隔着一方小巧的黑檀茶几。
她不由分说按着闻人逝水坐下,自己则优雅地落座于另一侧。
“师尊,那我”
晦明灯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轻声问道。
松荇渡眉梢一挑,说得理所当然。
“你自然坐你师兄怀里。”
晦明灯下意识看向闻人逝水,眼中带着求助的意味,却见对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目光温柔而坚定,示意他过来。
“你!”
晦明灯耳根发热,倏地把脸转向一旁。
虽说这些时日他常被师兄这样抱着,闻人逝水总会细心用灵力护着他,让他伤口不致疼痛。
可如今师尊就在眼前,他怎能如此不知分寸?
“小灯灯,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松荇渡眼中漾着笑意,语气悠然地提醒。
“你小时候,哪一回为师找你们师兄弟说话,你不是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的?”
她稍作停顿,又含笑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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