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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价值不菲的裙子,微抬下巴,微红的眼眶。
脾气却一点都不小,不知道是听谁的话,来找鸭子。
明明整个人纯的要命,却梗着脖子倔强的可爱。
她本应该什么都不缺。
可是因为那个真千金,因为纪家。
季述知道,纪明杳经历这些,从来没有流露出一点点怪那个真千金的意思。
她甚至心里还在愧疚。
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纪明杳感到不值得。
对那个传说中的真千金,也隐隐带上了迁怒的意味。
因为现在纪明杳在自己心里的不同,他可以完全偏颇的选择站队。
“杳杳你怎么能对我那么没有信心?”他的语气带着刻意伪装的受伤。
眉眼低垂着,顺势将纪明杳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眼睁睁看着纪明杳整个人变得慌乱无措。“我我不是。”她的语气很着急,突然低下头整个人充满了无力感。
“对不起。”
她说。可她之前,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说对不起的人。
季述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杳杳,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是我的错。”
“就像你身份的事情,也并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提前预料到呢?”
他好似刻意又不刻意的提起这件事情,他的手像捧起什么珠宝一样,轻轻抚上纪明杳的脸颊。
“杳杳我只希望,你之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他的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笑意。几乎一瞬间,明杳彷佛就能确定,季述只差最后最后一把火了。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自己和他的白月光之间做出最终的选择。
酒吧里每到夜幕降临,应该是吵闹人多的时间。
可季述的酒吧里显然不是这样。
他甚至晚上九点就关了门不做生意。
觉得奇怪的是纪明杳,可不是明杳。
她当然将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
凭借季述的资产,压根不需要靠一个酒吧来赚钱。
他之所以这样吊儿郎当的开着,都只是为了心里的白月光。
许声家境困难,晚上来到季述的酒吧里唱歌。而现在许声早已经回了纪家,自然也就很少来。
有些客人却并不知情,就比如现在。
“老板!你们这那个唱歌的怎么好久不见了?”
季述一愣,这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听见许声的消息了。
他的眼睛看向小山,小山顺势接话。
“早都不在这儿了,毕业了,上班去了,哪儿能一直在这?”
打发了最后一些客人,才九点多。听到楼下静悄悄的声音,纪明杳下了楼。
正好看见季述和小山谈论的场面,一见到她下来,两个人立刻收了声。
“怎么不在上面?”
季述看着纪明杳穿着单薄的睡裙的样子,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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