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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竹青在这声包含责怪与心疼的深情中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云竹恐慌又焦急的喊道,“竹青、竹青。”
见怀中之人并不应答,用因害怕而颤抖的手去探了探脉搏,发现还活着才堪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人轻轻抱到一棵大树下放好后,眼里杀气四溢的看着眼前这群杀手,“你们伤了他,该死。”
黑衣人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没想到眼见就要成功之时又冒出个找死的。不约而同齐身向云竹冲去。
因爱人受伤而气愤不已的云竹更是战无不胜,一把普通的竹扇此刻在他手里就像是活了一般,灵动而带着杀意,这让本就受了些伤的黑衣人更是溃不成军,几个回合下来四个被灭了口,一个被重伤。这就是云竹的可怕之处,即便再心疼、愤恨,却永远保持着一份冷静。
薛竹青重伤
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睛微红的他,在转身看到树下那个昏迷中的人时,眼神立即变成了担忧、心疼。
云竹吹了一声口哨,片刻后四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脸上戴着青色獠牙面具之人出现在他身后,只听他用不带温度的声音吩咐,“老规矩,把这处理干净,没死的带回去好好审问。”
说完后小心的抱起薛竹青跨上一匹骏马,疾驰而去。
观天阁厢房内,云竹替薛竹青换了干净的衣衫,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三处轻伤,一处比较致命的伤在后腰处,也正是因为这一处导致他流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中年大夫看着脸色惨白,伤情这么重的薛竹青很是震惊的看了眼云竹后,便认真的给眼前人把脉,心道,薛神医作为神医谷唯一的传人,武功不弱,也善用毒,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即便心中有许多疑惑,云公子不说,他也不敢问,只是尽自己大夫的本分。
云竹见他把完了脉,焦急的问,“如何?”
中年大夫,“命是保住了,那三处轻伤倒是无碍,只是后腰处的那一刀险些伤到内脏,再加上失血过多,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中年大夫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药童,示意他赶紧去拿药煎药,并嘱咐,“今晚还是很凶险,要时刻注意是否有发热的现象,若有,我这瓶特制的退热药给他吃上一颗,待明早便能醒来。”
云竹接过药瓶,“多谢。今晚就劳烦先生在厢房暂住一晚。”
中年大夫,“应该的,公子有事儿尽管吩咐。”
云竹将中年大夫送出门,坐在床边看着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将怀中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他苍白的脸。
“咚咚咚,公子药好了。”药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竹擦拭的动作不变,“端进来吧。”
得到允许的药童将药端了进来,恭敬的说道,“请公子稍等片刻,小的给先生喂药。”
“我来,你出去吧。”云竹将薛竹青轻轻扶起,放在自己怀里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将药吹凉了才小心翼翼的喂进这人嘴里。
等他将一碗药喂完后自己也被折腾的出了身汗,云竹将他小心放下,掖了掖被角才出门吩咐随侍,“准备点热水提到房里来,再给本公子准备身换洗的衣裳。”
随侍,“是。”
侍从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便将热水和衣衫备好了。
因惦记着薛竹青,云竹也顾不得其他,在屏风后随便擦洗了一下便一动不动的守在床边,不时用手探探床上之人是否发热。
骑马奔波了半天,由害怕、恐慌,到一阵厮杀,现在他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很是疲的云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在不知道在第几次去试探时,发现他开始发热了,急忙将大夫准备的退热药给他吃下。
他记得薛竹青说过,发热之人二次受凉,汗湿的衣衫需得及时更换否则会加重病情。
发热还未过的薛竹青,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云竹一刻也不敢耽搁,将裹在被窝的人小心扒干净后,再替他穿上里衣。
从未如此照顾过一个人的他做完这一切又累出了一身汗。看看沙漏,时间已经很晚了,不想扰人清梦的他只得穿着汗湿的衣衫继续守在床边。
好在天微亮之时,薛竹青的烧退了,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些,至少看起来没白的那么像死人脸了。云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会儿。不知不觉中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待从昏迷中醒来的薛竹青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小憩”的唯美画卷。只见美人平滑光洁的额间泛着丝丝疲倦,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在脸上轻轻落下些许阴影,遮住了那让人着迷的黑眸,挺俏的鼻子,饱满的红唇上还泛着点点水光,这个人真是每一点都长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爱的不行,若不是身体不适,真想凑上去一亲芳泽。
薛竹青艰难的抬起一只手,将自己的被子拉了一点想给云竹盖上,可奈何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他直冒冷汗,情不自禁的发出“嘶”的声音。
本就浅眠的云竹在听到这很轻的声音后,立即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触摸他的额头,看是否有二次发烧,见眼前人睁着明亮的眼睛,嘴角含笑的望着他,云竹脸色阴沉的起身就想出去。
薛竹青知他是因为自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而生气了,顾不得其它,一把拉住云竹的手。这一拉因用力过度,又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云竹到底是不忍心的,“不要命了。”
语气中虽充满了责备,但到底还是依着他坐下,查看其伤口,几处伤口都被撕裂了,又开始渗血,云竹阴沉着脸拿来止血药给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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