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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月岛萤垂眸,用眼神认真地描摹着川濑久夏的身形,“明天……一路顺风,还有,比赛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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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离新干线发车还有一个小时,川濑久夏第二次清点完自己的行李,推开公寓门。
“早上好!”
迎接她的是两个少年的齐声问好。
“阿彻,还有岩泉学长?”川濑久夏将钥匙放进包里,惊讶道。
不常出现在这里的岩泉一摸着后脑勺笑了笑:“那个,我们今天恰好不用训练,就想着和及川一起来送送你了。”
“小夏你多久的新干线?”及川彻极其自觉地拿过她的行李,“六天不见,及川大人好想你啊!”
昨晚川濑久夏以舟车劳顿需要补觉为由拒绝了及川彻的晚饭邀请,结果因为失眠又生生吞了几颗药片,现在她眼皮沉得要命。
“一个小时后。”川濑久夏装作没听见他的撒娇,按下电梯,“谢谢你们特意来送我,走吧。”
仙台没有直达京都的新干线,到仙台站后,川濑久夏跑去向工作人员确定第一程列车抵达东京的换乘时间,及川彻主动保管着她的行李。
“喂,你那个什么时候给她?”岩泉一撞了撞好友的肩,“再不送,她的车都快来了。”
“送、送,她回来就送。”及川彻忙掏着浑身上下的口袋,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小岩你怎么比我还急。”
岩泉一没再接话,他别过视线,捏紧了从随身背包里拿出来的纸盒子。
一个月前的咖啡店里,他始终没把及川彻交给他的任务问出口,那天之后幼驯染再问起,岩泉一也只是装作一副“不小心忘记了”的样子逃避话题,害得他忍气吞声地给及川彻带了一周牛奶面包。
川濑久夏要去京都参加钢琴比赛的消息是岩泉一三天前从及川彻口中听来的,训练结束从青城回家的大路上,他笑得一派春光灿烂,转着圈就把这个消息抖了出来。
岩泉一不知道幼驯染最近一段时间又发的是哪门子疯,及川彻始终遮遮掩掩不肯告诉,他就干脆主动挤了进来。
再者,他是真的很久没有见到川濑久夏了。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就送到这儿吧。”思绪间,川濑久夏已经回到了及川彻跟前。
正要伸手拉过行李箱,从另一边传来的阻力却让她不解地抬眼。
“等等!”及川彻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气道,“小夏,你把手伸出来,闭眼,我有东西要给你。”
见他一脸紧张,川濑久夏只好一头雾水地照做。
对面窸窸窣窣一阵,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在了她摊开的手心上。
像一片羽毛,轻若无物,边角又带着略微粗糙的质感。
“好啦,看看吧小夏!”
川濑久夏应声睁眼,一枚黑红相间的御守静静躺在手心。
“这是我昨天特意为你去大崎八幡宫求的必胜御守!”及川彻兴奋道,“我说过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初赛加油小夏!”
小小一枚御守上绣着精致繁杂的花纹,【必勝祈願】用红线纹在正中,川濑久夏上手抚过它。
“怎么样,很不错吧!”
及川彻上前,试图想像大厅周围那些迎来送往的伴侣友人一样抱住她,但脑海中骤然敲响警钟,他在距少女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嗯,我很喜欢,谢谢阿彻。”川濑久夏将御守紧紧握在掌心,对身前的少年晃了晃,“我一定会随身携带的。”
御守的编织条在眼前摇来摇去,岩泉一怔怔地收回视线。
昨天及川彻这家伙一个电话把他从床上叫起来,跑到他卧室里让他在大清早陪自己一起去大崎八幡宫求御守,岩泉一睡眼惺忪,扔及川彻的抱枕都抓在手里了,却又在听到他说“为了小夏”的那一刻悄悄放了回去。
岩泉一从来都知道川濑久夏和及川彻分外熟稔,但从五天前开始,及川彻突然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缄口不言了。
没闹掰、但也没交往,岩泉一心里那点小庆幸还没落地,现在倒先被轰了个烟消云散。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读懂了幼驯染藏在步伐里的心思,却没在川濑久夏的眼睛里看见拒绝。
难道他们……
“那我就走啦,岩泉学长。”川濑久夏打断了岩泉一的思绪。
他恍然抬眼,及川彻已经重新退到了他身边,川濑久夏身后的候车大屏打出了“东京”的字样。
“麻烦再等一下!川濑,我……”岩泉一慌不择路地叫住了她,“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这个,是我去那天的咖啡店里买的幸运饼干。”他将被捏了半晌的纸盒子递出去,“大概有……十几个,不是什么贵重值钱的礼物,但……祝你比赛顺利,川濑。”
“是幸运饼干啊!”川濑久夏又惊又喜,忙接过盒子抱在手里,“岩泉学长你太有心啦,这对我来说已经很贵重了,多谢!”
岩泉一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喜欢就好。”
新干线已经进站,没时间再闲聊,川濑久夏把礼物都拿在手里朝他们挥了挥,转身走进滚滚人流。
“路上平安小夏!”再也看不见少女的身影,及川彻压着嘴角转身,“小岩!什么幸运饼干?你们背着我干嘛了啊!”
“……关于申大学的事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岩泉一连半个眼神都没赏给幼驯染。
及川彻这才放心,又开始和他商量着下午怎么偷偷溜回正在装修中的青城体育馆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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