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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傅卫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1983年的傅沉舟和姜倩倩(或者说?,是?那个时间?线里的姜倩倩),两人站在化工厂的门口,笑得?灿烂。
“你敢说?她和你没关系?你穿越七次,不就是?为了救她吗?可惜啊……”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姜倩倩的脸,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5月3日?的祭祀,她必须死,就像1983年我本该死在炸药库里一样。”
傅沉舟的左手猛地攥住傅卫东的衣领,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我不准!”
“你不准?”傅卫东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从石桌下抽出把青铜匕首,刃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当年你把我锁在炸药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准’?”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匕首的尖端直指傅沉舟的心脏:“今天?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看着她死,就像当年我在炸药库里,看着你转身离开一样!”
观测站的风突然变大,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将三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
姜倩倩看着傅卫东眼底的怨毒,那是?积压了三年的恨意,像岩浆一样灼热而危险;她也看着傅沉舟的沉默,他的左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空着的右袖管无力地摆动,像在无声地忏悔。
傅卫东的匕首还指着傅沉舟,目光却像凝固的寒冰,死死锁在他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兄弟重逢的温情,只有跨越生死的怨毒,像在说?:“傅沉舟,你的赎罪,才刚刚开始。”
夜风吹过观测站的破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距离5月3日?,只剩下最后两天?,而这场兄弟间?的仇恨,已?经?拉开了终极祭祀的序幕。
记忆闪回
观测站的铁皮屋顶被夜风掀得哗哗作响,傅卫东的青铜匕首还指着傅沉舟的胸口,刃口的寒光映在两人脸上,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姜倩倩看着傅沉舟紧绷的下颌线,看着他空着的右袖管在风中微微颤抖,突然想?起1999年记忆里?那个细节——傅沉舟冲进火场时,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玉佩,那是傅家兄弟小时候共戴的护身符,据说?能“同生共死?”。
“你说?他锁了你,”姜倩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僵持的沉默:“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块玉佩,是上次在砖窑红土里?发现的,边缘的焦痕与傅沉舟怀表夹层里?的另一半完美吻合:“1983年火场,傅沉舟手里?攥着的就是这个,他为了捡它,右手才被横梁砸断。”
傅卫东的匕首猛地一颤,目光落在玉佩上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半块玉佩的内侧,刻着个极小的“东”字,是他小时候用铁钉歪歪扭扭刻下的,而傅沉舟那半块,刻着的是“舟”。
“不可能……”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左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空空如?也——他的半块玉佩,早在火场里?遗失了:“他怎么可能……”
“他冲进火场三次,”姜倩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目光扫过两人相似的眉眼:“第一次救你,被横梁砸断右手;第二次回去找你,门被锁死?;第三次想?捡回玉佩,因为那是你们唯一的念想?。他不是故意丢下你,是真的以为你……”
“住口!”傅卫东突然怒吼,情绪激动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后退时脚下一滑,身体猛地撞向观测站边缘的破栏杆——那里?的木板早已腐朽,经?他这一撞,“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阿东!”傅沉舟的惊呼与姜倩倩的扑救几乎同时发生。
姜倩倩扑过去时,只抓住了傅卫东的左手腕,他半个身子已经?悬在栏杆外,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坳,黑黢黢的像张择人而噬的嘴。
傅卫东的右手在空中胡乱抓挠,青铜匕首“哐当”一声掉进深渊,只剩下左手死?死?反攥着姜倩倩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抓紧!”姜倩倩的手臂被拽得生疼,掌心的夔龙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这一次,不是她的记忆,而是傅卫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1983年的化工厂火场,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少年傅卫东抱着青铜爵,在炸药库门口拼命拍门:“哥!我在这儿!开门啊哥!”
门外传来傅沉舟的呼喊,却越来越远,夹杂着横梁坍塌的巨响。
他眼睁睁看着门缝里?的火光越来越大,手里?的青铜爵烫得像块烙铁,脖颈上的玉佩被浓烟熏得发黑,最终在爆炸的气浪中碎成两半……
“我只是想?给你送爵……”傅卫东的声音在记忆里?呜咽:“爸说?这是传家宝,要兄弟俩一起守着……你为什么不回头……”
白光骤然熄灭,姜倩倩猛地回过神,手臂的剧痛让她几乎脱力。
傅沉舟已经?扑了过来,用仅有的左手死?死?攥住傅卫东的另一只手腕,断臂处的纱布被挣得裂开,鲜血顺着袖管滴落在姜倩倩的手背上,滚烫而粘稠。
“是哥的错……”傅沉舟的声音带着哽咽,额头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哥当时被烟呛晕了,醒来就在医院,他们说?你……说?你没撑过来……”
他的左手因过度用力而开始发抖,却死?死?不肯松开:“阿东,上来,哥给你赔罪,用这条命赔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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