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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什么,别老是说对不起,再说我真的生气了。
“嗯,我不说了。”
也别露出这种你果然在乎我的表情,怎么做你也会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意思吧?
“嗯。”
还真的承认了……
脸上全是痛苦,我几欲抓狂。
“明天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盯着我看了很久,他忽然开口,眼神眷恋,“我想和你一起散步,就像以前一样。”
啊?
完了,他真的脑子不清醒,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在彭格列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他现在不应该把我小黑屋了让其他人一辈子找不到吗,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呢。
“不会被发现的,放心吧。”蓝波好似早已有了对策,可靠得让人不习惯,十年前的他可靠的时候一般就是最不可靠的时候,除了打钱的速度。
“不过在此之前——”
牵着我的手走到通往院子的阳台前,他拉开了一直紧闭的帘子,透过玻璃门,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在雪地里亮着暖色的光,树下堆了一地礼物。
“我们还没过圣诞节呢。”幽怨的声音提醒我,身体也更加靠近,“你说过要陪我过圣诞节的。”
他一脸受伤:“但你却迟到了十年……”
好了,不要说了!别提这件事了好吗?!
“哦呀,圣诞树真漂亮。”我故技重施,指着院子里的圣诞树转移话题,“你从狱寺隼人家搬的吗,挺别致的。”
“我自己弄的。”
他更幽怨了。
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喜欢不劳而获,我讪讪收回手。
“啊,这样啊,我说呢,满脑子九袋面的狱寺隼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审美,他只会挂满沢田纲吉的照片。”我及时补救。
继续跟他坐在地毯上肩并肩看圣诞树,我一动不动,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空气浪费时间,根本没心思看这些。
我想起来小时候过圣诞节把彩灯挂小鳄鱼凯门尾巴上,拖着它要出门去寻找圣诞老人要礼物,它温柔的给了我一尾巴,我像个皮球一样滚到前辈的鞋边,如同濒死的青蛙,颤巍巍抖了几下,彻底安静了。
看了半天,我的眼要酸了。
倒是他看得很起劲。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有气无力。
“因为想一直看着你。”他认真回答,舍不得移开目光。
“哦,那你看吧,看个够。”我彻底摆烂,早晚看到腻,吃一星期舒芙蕾我都要吐了。
实在闲得无聊,我开始翻出那些压箱底的事吐槽,把所有看不顺眼的平等吐槽了一遍,为漫漫长夜找点乐子。
说得久了,眼皮开始困倦,我抱着膝盖,努力睁大眼睛,视野里的圣诞树却开始模糊。
肩上一沉,旁边的人首先没撑住,毛绒绒的脑袋靠过来,碎发带起的痒意和浅浅的呼吸声都像个乖巧安静的小天使,要是他醒着也这样就好了。
扯过一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我也阖上眼,轻轻靠过去,一起依偎在圣诞树前,度过真正的属于我们的圣诞节。
第二天,蓝波如约带我出门。
圣诞节过去没两天,路上的装饰还没撤去,亮丽和红和绿铺满整条街道,偶尔还能看到志愿者装扮的圣诞老人在一群欢呼雀跃的孩子中间分发糖果,聆听他们过期的圣诞愿望。
身上穿着的依然是平安夜那套,十年前的穿搭放在现在依旧不过时,让我感到一点欣慰,至少说明我的审美是无可挑剔的。
清晨的冷意接连不断从四周涌来,我拉高红围巾,目光落在身侧的男人身上,试图揣测他带我出来的目的,这些天他的想法我一点也没搞懂,不如说他带给我的惊吓过多,无法用十年前少年蓝波的思维来带入,十年的成长期过于可怕。
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撤回目光,看着牵着的双手走神,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不过他的体型和十年前相比变化也太大了,简直从小仓鼠进化成了西伯利亚大仓鼠,身高高出一大截,身材性感成熟,在他旁边我的气势要被比下去了。
气死了,嫉妒了。
无意识卷着垂落的卷发,想着关于这个世界线的真相,这几天的事加上狐之助透露的信息串联起来,不妙的猜测越来越多。
很快,我又放弃了,不管真相如何,想要回去,为今之计最稳妥的办法是为枯竭的电池填满能量,靠我体内现在贫瘠的火炎根本无济于事,必须要依靠其他的办法……
忽然,我想到了更可怕的事。
那枚电池还在客厅的沙发底下,自从那次蓝宝注入火炎后,只顾着把指环还给蓝波,却忘了最重要的电池还没捡起来!
宕机了几秒,我冷汗直冒,因为我不敢肯定蓝波有没有看见。
但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情,再说就算捡到了他也不会知道电池的用途,这么一想心又放回去了。
最快的办法是让彭格列如今实力强悍的雷守贡献出他的火炎,至于具体实施计划我还在想,不过狐之助说过,再冰冷的男人面对喜欢的女性还是会有一瞬间大脑清空智商归零的。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我加快脚步,装作不经意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出,下一秒又杀个回马枪,用力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他的反应。
然而青年的反应很平淡,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露出任何破绽,只是顺势牢牢握住我的手,换了个更自然的姿势,我有点失望,看来狐之助在时政的经验不能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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