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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皇后的精明。
也正因为了解,才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宜妃方才明明已经说了,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孩子,
这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在场众人都是见证,那么之后无论出了什么事,皇后也难以被追究责任。
皇后明明可以独善其身,可她却偏要选择蹚这趟浑水。
“保住宜妃!”
皇后拔高了声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事无论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本宫担待!”
男子接生
皇后懿旨既下,
宜妃纵是撕声哭喊着‘不要’,也因为力竭而无力阻止分毫。
众人见状皆面色凝重,唯有贞妃除外。
南瑾悄然瞥她一眼,见她唇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笑容,旋即又故作急切地催促稳婆道:
“你没听见皇后娘娘说什么吗?还不快动手!”
稳婆战战兢兢地取过剪刀,淋了白酒,淬了火,打着哆嗦冲宜妃说:
“还请娘娘忍耐。奴婢会尽量动作麻利,让您少受些苦楚。”
眼看着她手持剪刀朝宜妃的私处伸去,
这般千钧一发之际,采颉匆匆入内,在南瑾耳畔低语一句,
“小主,成了!”
闻得此言,南瑾这才有了底气。
“且慢!”
她沉声喝止稳婆手上动作,疾步上前夺过剪刀。
继而迎着众人惊疑的目光,对皇后言道:
“皇后娘娘,嫔妾或许有法子,可保宜妃母子周全。”
“你?”皇后凝眉看着她,沉声道:“你不曾学过医,人命关天之事岂容儿戏?”
贞妃也道:“你是有多大的能耐?连周太医和经验老道的催生嬷嬷都对宜妃这一胎束手无策,怎由得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南瑾瞥眼看她,反问道:“怎么贞妃娘娘与这嬷子是旧相识吗?”
贞妃听得此话遽然色变,向南瑾道:“你什么意思?她一个庄子里的老嬷子,本宫哪里会认得?”
南瑾冷冷一笑,“既不认识,娘娘又是从何处得知她经验老道?”
“你”
贞妃蓦然被这一句呛得无言以对,一时涨红了脸有些哽住。
南瑾再不理会她,径直对皇后说:“皇后娘娘,您信嫔妾。”
见皇后神情肃穆,仍是不肯,
南瑾深吸一口气,郑重屈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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