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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还在外面哭嚎,“太子殿下垂怜,我家才人真的不好了,请您务必去看看!”
“要不我去看看?”符桦耐不住性子。
“好啊。”容芊妤也不磨蹭。
跟着花雪飞奔去崔如眉的寝宫,看她们主仆这架势,好像人马上要断气一般,“眉儿?眉儿?”
他唤着崔如眉的名字,只见寝殿内红烛高燃,屋子里淡淡的鳄梨香盘旋蔓延,一道道珠帘散在床前,床上坐着一个身着清凉的女子正是崔如眉。
符桦掀开帘子,见她只穿了一件薄可透肤的纱衣,身上线条清晰可见,墨发垂落胸前,一条细细的红线缠在腰间。“你又搞这些做什么?”他装作十分厌恶的样子质问道。
崔如眉起身,这旖旎的身段更是一览无余,对面如狼似虎,符桦倒一反常态地镇定,“我要回去了!”
说要回去也是个勉强的借口罢了,这样的美人投怀送抱,再生气又会气到哪去,什么争宠什么发妻,哪有眼下春宵一刻要紧。
可他不能说,还得等着崔如眉开口,他再勉为其难地应下。
“殿下!”崔如眉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褪去最外层的衣衫,跨坐在符桦的腿上,起伏的身体紧贴着他繁复的衣袍,“眉儿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坐怀不乱,他还不能马上答应,需得几个回合后才能留下,便装模作样地指着她,“你最近做的太过分了!皇嗣你也敢动。”
崔如眉转身跪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捧起他的手在脸上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给殿下跳个舞,殿下就别生气了。”
她穿着仅剩一件的单衣,轻盈飘逸,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长袖挥到符桦眼前,像极了当年初次见面的场景。
只是上一次符桦替她出头,帮她穿上衣服,这一次却欣赏着这曼妙的身姿,只属于他一人。
轻纱慢下,崔如眉的舞蹈是数一数二的,眼神放浪,举手投足间极具风情。符桦一把揽过,她的腰肢纤细,一只手就能掌控住。崔如眉顺势拥上,一只温热的大手烫得她涨红了脸。
她陷入他的怀中仿佛要被吞噬,最后的衣衫落在地上,她的腿轻轻缠上他的腰,他的手环住身下人的蜂腰。
一个阔别许久极尽柔爱而绵长的吻落下,眉间,锁骨,腰间。二人彼此没有多话,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按耐多时的情愫终于爆发,悠悠暖香,干柴如火,不是是谁天昏地暗,不知是谁独守空闺。
容盼进屋问道:“太子殿下走了?”
容芊妤心情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是啊,明天估计又要回从前了。”
容盼倒没觉得意外,只是觉得可惜,辛苦筹谋,又白费了。
可这件事总让她觉得别扭,崔如眉是惯会争宠,可大多都是明着来,一向蠢笨,怎么突然就变聪明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她说。
“怎么不对。”
“我总觉得凭崔如眉做不出这些来。”
容盼又问:“娘娘觉得有人指点?”
她心中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有人指点,谁会指点那个女人,眼下还有谁,“薛霁啊薛霁,又来这招。”
“是薛大人说的,不会吧为何啊?”
容芊妤长叹了一口气,“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当时我要和温夏清私奔的时候,我等了好久没见人来,偏偏看到薛霁来了。这次也这样,本来好好的,崔如眉忽然站出来说晕倒了,放从前她可不会做出这种精明事。”
这个人真是的,自己说的好好的各取所需,现如今自己先越界了。
容盼好言相劝,实在不想看他们二人这样别扭下去,“薛大人对娘娘如何奴婢不敢说,可一定比太子殿下对您好。”
“连你也这么说!”
“其实娘娘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敢而已。”
她心中纠结,看着是生气,实则也是真的对这份情感畏缩,不敢有别的动作,看来有些话还是要当面问清楚的。
翌日一早,薛霁还未起床,庆云急匆匆一路小跑把他吵醒了,“大人,娘娘来了。”
他没听见是何人,只是发懒不愿起床,喃喃道:“不见不见,都不见,忙着呢。”遂又蒙上被子睡觉了。
“太子妃来了!”
他大喊一声薛霁才反应过来,好似受训的孩子,一听有老师来了,生怕被责打,飞速跑出被窝穿上鞋袜。
容芊妤今日气大,自己筹谋努力一个多月现如今全被薛霁搅黄了,正想问他要个说法呢。她没进屋,站在外面就足够薛霁心虚了,她朝门框狠狠踢了一觉,冲着屋里喊道:“大人若是忙我就在这等,等大人何时有空。”
薛霁刚还在气头上,知道是容芊妤所有火都被浇灭了,这天底下也没有第二个敢把他从床上喊醒的人了。
他像是被抓包的小孩,尤其在下人面前难为情。
“你退下吧。”他对庆云说。
庆云也不想卷进他们的争执中,这一个月已经够提心吊胆了,但愿这次大人能把话说开吧,不要在让他无辜受累了。
容芊妤显然是为了昨晚之事来兴师问罪的,“崔如眉来找过你吧?”
薛霁此刻的心虚升到了极点,他狡辩道说没有。
容芊妤黑脸不愿听他解释,“你也不出去闻闻这屋里的味儿,难闻死了!”
崔如眉前日才来了司礼监,算是谢他为自己出谋划策复宠,又是一身香艳,这味道十分浓烈,哪怕是开窗也会有些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最特殊,况且容芊妤知道薛霁用的什么香,这味道显然是女人的,又有什么女人能来司礼监,除了崔如眉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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