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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问,“会馆是会所吗?”
“可以这么理解。”
她又接着问,“你去过会所吗?”
“去过。”
“经常?”
傅程铭指尖停下,专心回答,“还可以,看情况。”
唐小姐对会所的理解仅停留在表层,基本可概括为,胡来的烟花柳巷,上流社会的下流真心,她忍不住要问,“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他察觉出这派审问的架势,对她笑,“又在发散思维了,吃饭而已。”
她还想再问什么,天上就接连几道厉闪,雷声滚滚,闪电撕开云层。
又要下雨了,这是近三天来数不清第几场雨。
海面起风,半空的鸟类四处逃窜,甲板的海乘又忙碌起来。
唐小姐头发被吹起,胡乱遮盖住脸像个八爪鱼。
orion先生拢拢衣服,对他们摆手,“先回去休息吧,这风真大,说不定一会海里的鱼就拍脸上了,晚上拍卖见。”
说着,他先一步离开。
傅程铭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上,也由此放开了她。
两人在风里对视,他抬起手臂,示意她走在前面。
她执意要说,“你们在会所,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
他把不住要笑,蜷起指尖,极轻的叩两下她额角,“别人不清楚,我是真填肚子去了。”
唐小姐缩起脖子,没忍住笑,左右裹紧西装,无声地在傅程铭注视下走了。
从下午开始海上便不见晴,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没听见雨声。
这期间,各私人甲板和公共甲板都没有人。
她先是在酒店待着,到傍晚又去吃了铁板烧——一份没有黄油的鸡胸肉和全素沙拉。
吃这么少油,是怕晚上会水肿。
唐小姐化好妆,随便穿了件藕荷色裹身吊带裙,裙摆绽开,有层层褶皱,款款搭在她脚面。
她和毛晚栗互相挽着,早早就准备进场。
刑亦合也来得及时,跟在两人后面,毛晚栗又拿话逗他,“你生活费不是没了?买得起吗你。”
他翻个白眼,掏出黑卡,十分刻意的当扇子扇风。
拍卖会在凌晨两点开始,位于邮轮船舱顶层的宴会厅,厅的面积可以用宽阔形容,目测能容纳几千到一万人。
三人站在厅外,面前是两道厚重的大门。
凌晨两点,邮轮上那座仿制的大本钟敲响,声音浑厚,同时,门被四位海乘从内拉开。
都说这厅很震撼,直到亲眼所见唐小姐才睁大眼,久久不能平静。
里面一派的仿古陈设,拱形天花板仿制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哥特式花窗,拱门高耸,装饰繁复,曲线花窗的色块精致炫目,被四周灯光一照,白地毯上显出无数点花影。
大厅角落的巴洛克扇形窗旁,摆着一架钢琴,正在演奏a小调圆舞曲。
厅中央间隔摆着温莎椅,两三个椅子中又是胡桃木圆桌,桌面有点心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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