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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解释解释?”勾云野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凉凉地看着她。
现在她确定了。
阮荔朝他粲然一笑,在皎白的月光下,她美得摄人心魄,她温柔地说道:“好,我解释。”
她雪白的手臂攀上他挺括的肩膀,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荔枝冰
她的手臂抬起,披在肩膀上的披肩随之而落,她露在外面细腻的肩膀似雪一样,比冬夜薄白的月光还要亮上几分。
那股刻进他心里的熟悉却又久违的橙花香,不打招呼地涌进他的鼻腔、胸口。
这一次换勾云野愣住了,她闭着眼寻上他的唇,柔软的长发披在脑后,在夜里美得不可方物。
他站直的身体于她来说或许太高了,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踮起脚尖,印在他唇上的蜜唇微颤,她笨拙又小心地亲他,看他没有反应,吻他的唇颤得更加厉害,急切又不甘地在他唇上碾磨。
勾云野胸口被火燎似的,但是这姑娘向来害羞被动,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他心生恶劣心思,偏偏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阮荔这下急了,她睁开眼小心地觑他一眼,看起来没有什么抗拒的意图。她的胆子索性更加大了几分,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轻一舔,柔软滑腻的触感引爆了引线,让他胸口那团火彻底着了
起来。
一双滚烫的掌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瘦腰肢,她被他推到冰凉的门板上,他垂头狠狠地吻了下来,时隔六年的唇齿交缠,汹涌澎湃的热烈快要将她溺毙。
光滑垂顺的香槟色礼服裙边与男人黑色的西裤相触,空气中的橙花香与男人身上的雪松味道交缠,平添一室的暧昧。
她的后背一片冰凉,她仰着头快承受不住如潮水般的汹涌亲吻,她指尖无助地揪着他礼服的衣角,她温软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凉……”
勾云野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搂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朝沙发走去。
她柔顺滑腻的裙子摩擦着他的手臂,酥酥麻麻的,像极了她亲他时那种小心又温柔的触感。
阮荔落在他坚实的臂弯里,仿佛倦鸟归林,此刻她的心才有了一种落到实处的安稳。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在她的身旁。
窗外的满月正高悬,旁侧的星星眨着微弱的光,细细碎碎的雪花缓缓地飘落。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勾云野已经刚才的情潮中抽离,声线冷然。
阮荔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乱地披在肩上,一张脸还晕着红,听见他的话她雪白小巧的指尖紧张地蜷了蜷。
她出声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音色还有些黏腻的暧昧,“我……”
她清了清喉咙:“我认真想过了,当年是我还不够成熟,是我没有做好,才让我们阴差阳错地分开了六年。”
她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但是沉湎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或许我们应该谈谈未来。我心里一直有你,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话,我们何不再试一试?”
说出这些话已经用尽了阮荔全身的力气,大学时候的她胆小,对他的爱意从不敢宣之于口,但是兜兜转转了这几年,她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他,所以有一些微小的可能性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勾云野听完之后没有说,而是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的蓝色火苗在暗夜里跳动。
阮荔看着他的轮廓侧影,心脏不安地跳动,好似在等待宣判。
勾云野拧着眉没有说话,整个人在寥寥烟雾中忽明忽暗,待那支香烟将燃尽,他捏着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面杵灭。
他抬起头,不加掩饰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他说:“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怨你吗?”
阮荔呼吸一窒。
“遇到那样的事情,你叔叔你妈他们恨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勾泉犯的事,那也是谢氏的事,算到我头上,我来背没问题。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暗中调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个突破口,帮着他们造假临床实验结果的年轻博士生,因为妈妈生病需要医药费被勾泉他们威胁参与造假,良心难安,明里暗里用了很多办法才让他把造假的证据拿出来。”
“你说因为这件事情心里有刺,我很理解,朝夕相伴的妹妹因为自己男朋友家里的原因走了,谁他妈心里能没刺,要我也得有刺。但是刺始终是能拔出来的不是么,尽管拔的时候会经历渗血的阵痛,虽然需要时间,但坏掉的肉总是能长出来的不是吗?”
“我想好了一切,我会把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好,陪着你,一起熬过最难受的阵痛期,后面一切都会好的。当时的我自信地觉得,我们感情是无坚不摧的。”
阮荔垂着头,她的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滴落在裙子上,洇出一片水渍。
“我没想过的是,你满脑子盘算的是怎么和我分手,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走了之后我去你宿舍楼下找过你一次,陶桃说你已经飞去南城了,你知道我多绝望多愤怒吗?”
勾云野抓了抓头发,把碍人的领结和礼服脱下来扔到一边,他的眼圈也泛起了红。
“结果,你住院的时候说你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勾泉他们威胁你。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宿,烟抽了两包,我这辈子没那么难受过。”
“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就笃定我玩不过他们,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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