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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州“啧”了声,睨他:“你怎么随便给人夹菜,讲不讲卫生?”
林晓山没理,依旧照做。
孟延州气鼓鼓地吃了口肉。
闻杨左右看看,最后笑着说:“谢谢林老板,我自己来就行。”
孟延州从鼻孔里哼出气,林晓山也不再说话,整个桌子忽然变得非常冷清。
许见深当然能看出气氛不对,闷声吃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缓缓地举起右手:“提问。”
在座三人齐刷刷抬起头,闻杨以为他想要纸巾,眼疾手快地推了一包过去。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许见深看了眼孟延州,又拍拍林晓山的肩膀,“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虽说在座四人都有各自的秘密瞒住彼此,但没人这么大方,在餐桌上直接问出来。以往好歹有个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做前摇,今儿也不知是被天灾还是闻姓同桌影响,这位许姓同学变得非常没有眼力见。
孟延州把闻杨推过去的纸巾抱回怀里,猛猛抽了两张。
林晓山冷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副模样明眼人也能猜出来什么意思,许见深用眼神跟林晓山确认了一遍,又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延州,问:“……不是吧?”
在许见深越来越深的凝视中,林晓山清了下嗓子,开口道:“唉,也没什么好藏的。”
许见深抬眉,一副求根问底的表情。
“睡过。”林晓山云淡风轻的说,“就这样。”
空气忽然静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
许见深抬了抬眼镜,眯起眼睛看着林晓山。
后者略有心虚:“之前他买过我的木雕,我看过他的摄影展,约过几回。”
许见深似是不信,又求证地看向孟延州。
后者凉凉地抬起眼,阴阳怪气地问:“只有几回?”
林晓山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你什么事儿呢。”
“没我的事儿?你跟谁睡的?”孟延州不甘示弱地反驳,一句比一句信息量炸裂,以至于另两个人完全不想再听下去。
“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么多细节。”许见深适时叫停,转向林晓山,“行,哥,你可真行。”
林晓山挠挠头发,笑道:“也没那么行。”
许见深放下筷子:“你让我消化会儿。你俩这个事太冲击了,我先缓缓。”
说着,许见深离席,走到落地窗前,叉着腰仰头看雨帘。
雨线如织,许见深头疼地吹了会风,慢吞吞地转身回到原位。
“再不回来,我们都吃光了。”林晓山把锅往许见深那边推了推。
许见深没说话,摘下眼镜,捏着鼻梁,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好朋友与邻居居然曾经是p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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