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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你也认识……”温以清深呼吸了两下,“是许苏然。”
琯裴张了张嘴,似乎很惊讶,又似乎不仅仅是惊讶。
半晌,她才低低问了句:“你为什么会想和我说这件事?”
温以清很是坦诚:“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同一类人。”
琯裴紧张地吞咽着唾液,慌措下,她下意识拿起酒杯,接连灌了几口,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直咳嗽。
温以清紧忙解释道:“你别害怕,我不会告诉林初的。”
琯裴迅速抽纸巾擦嘴,等咳嗽稍缓些,她才重新看向温以清。
“你……”琯裴呼了口气,“你是怎么发现我对林初有那方面意思的?”
温以清:“许苏然和林初要好的时候,我也会吃醋,和你的反应一样……推己及人,我就想到了你。”
琯裴听后表情很是复杂。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过了许久,温以清小小声地问了句:“你是怎么打算的?永远都不和林初告白吗?”
琯裴:“大概吧……”
温以清摩挲杯沿,叹了口气:“估计我也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林初的,”琯裴苦笑了下,给自己续了点酒,“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早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有些事情压抑得久了,她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窗外落起了雨,耳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琯裴:“从小我就爱黏着她,追在她身后,不知不觉中,这些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就演变成了充斥着占有欲的喜欢。”
温以清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在这个过程中,许苏然一直是被我针对的对象,”琯裴不自觉地用力握了握酒杯,“因为林初对她太好了,眼里只有她,从来都看不到我。”
温以清忍不住替许苏然说话:“客观来讲,许苏然是无辜的,她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该那样对她。”
“我知道……但我一看见她俩那般要好,我心里就很难受,控制不住的那种,可我又不舍不得对林初发难,只能把怨气撒在许苏然身上,”琯裴惭愧道,“我清楚我的行为很卑劣。”最近因为琯杭的事,她的心境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为此她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反省,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很自我也很混账,其中就包括她对许苏然的敌意和排斥。
俩人聊了好久,最后一瓶红酒都见了底。
窗外雨势渐大,琯裴瞥了眼:“你今晚别走了吧,我这里还有一间客房。”
温以清答应了。
琯裴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困不困啊,要不要去睡觉?”
温以清摇头。
琯裴起身:“那我再去拿瓶酒来。”
温以清:“别喝了,小心醉了。”她现在头都晕了。
琯裴:“喝醉了也没关系,反正是在家里,很安全。”
想到那次在酒吧,自己喝醉酒被人占便宜,许苏然不仅帮了她,还把她送回了家,琯裴不禁扭过头,认真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老实说,许苏然的人品很正,以前是我嫉妒心作祟,不懂事……”
温以清眼睛亮亮的,连连点头:“许苏然人品超正的,在我心里,她真的顶顶好。”
琯裴笑了下,抬腿继续往酒柜走去,
凌晨四点,俩人喝干了第二瓶红酒。
这个时候,温以清已经醉得不行了,琯裴的眼神也迷离了。
“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的睡袍。”琯裴晃悠着起身,开了灯。
温以清用仅剩的理智,把茶几上还燃着的蜡烛吹灭了。
琯裴进了卧室,不小心被地上的玩偶绊了一脚,摔在了床上,她本想趴一会再起来的,结果却在酒精的麻痹下睡了过去。
等不来睡袍的温以清也被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最后歇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晨被尿意憋醒的琯裴,带着哈欠连天的困意上了个厕所。
冲水的时候,她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她这才想起了外面的温以清,连忙冲向了客厅。
只见温以清正可怜巴巴地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
琯裴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又快速折回卧室拿了床被子出来。
给温以清盖被子时,琯裴愧疚地嘀咕了一句:“但愿你别感冒。”
一向早醒的温以清因为这次醉酒,难得起晚了。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她一坐起来,后脑勺就抽抽地疼,太阳穴也涨涨的,很不舒服。
从洗手间出来后,温以清摸过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发现没醒之前,许苏然给她发了好些消息。
许苏然:【我把月牙的窝放在了我房间的阳台上。】后面附了一张照片。
许苏然:【今早被它又奶又萌的叫声给喊醒的。】
许苏然:【月牙估计是饿了,吃得可香了……它干饭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后面紧跟了一段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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