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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三魂出窍,回到了三生门,那曾经与宵明生活的地方。
她想,自己或许已经死了。死这一字,真降临时也叫人不再畏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惋惜。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真让她细细回想,这一件又一件的事似乎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可惜、太可惜了。
若说最惋惜之事,还是宵明罢。命运使她们相遇,却又因命运而分离。她至今脑海边还回响着容秋婵所说的话。
她说:“能救你师尊的是你,也只有你。”
可是,她明明拼尽了全力,却仍旧无法阻挡事情走向如今的地步。明明已经做到了极致,却造成如今局面。她阻止不了谷筝的死,也预示着,她无法拯救宵明。
痛,胸口一阵阵地抽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一点点啃噬着。江写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不明白为何身为灵魂,还会如此痛心,还会流泪。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三生门内,门派内空无一人,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不知飘荡了多久,再度睁眼,看到了一丝光亮,放眼望去,终究是回到了望鹤峰。
她坐在那棵丹桂树下,望着星星点点,遍布夜空。倏地,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奔跑着,不知要跑向何处。江写回过神来,便看到一身着长衫之人立于那池塘边,静静望着月色。
江写心中雀跃,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奔向那人。宵明就静静站在那,当她奔跑过去时,下意识便要喊,“师尊”二字。
可从口中说出,却变成了另一句话。
“师尊,你在看什么?”
宵明回身看向她,并未开口,可眼底柔情却似乎诉说了许多的话,有悲伤、有惋惜。望着这样的神情,江写不由得怔了怔,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眼泪登时夺眶而出。
而这时,那人抬手擦了擦眼睛,语气困惑地奇怪道:“好奇怪啊明明见到师尊该高兴可为何又落泪了”
宵明依旧只字未言,抬手缓缓抚上那人的脸庞,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在即将滑落时,在其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对不起,江写。”
“原谅我。”
·
自月姬陨落后,如同一泓清水中落入一枚石子,激起浪花,泛起涟漪后便再无余波。世间再度恢复一片宁静之中,这场斗争,成了日后人们口中的消遣。
又是一年雪季。
望鹤峰被一片厚厚的酥雪遍布,自从失去广寒树后,江写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了。总是会时常心痛、咳嗽。起初那些年还能靠着修为来维持,可这几年,却要时常去服用胥晏如制成的丹药了。
她终日与宵明待在望鹤峰上,从不曾离开。这偌大的山峰上只有她们二人。说是二人,可终是江写一个人在言说罢了。
从与月姬一战过后,宵明使用了三生门秘术,同即墨云一般返老还童,变成了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可说是相同,却也不同。胥晏如说是秘术使用过度,若非是江写散尽广寒树的生命救回了宵明。恐怕她会就此魂飞魄散。
宵明醒过来了,却像一具傀儡似的。不会笑,不会恼,不言,不语。更不会主动看她一眼。
她就那样坐在曾经最喜欢的藤椅上,饶是身旁摆放着书卷茶盏,桂花糕与饴糖,也不会有任何情绪。就那样静静望着窗外,虽活着,却像是死了。
江写就那样整日整日,不厌其烦的同她说着话。胥晏如惦记着她这位师侄,会时常来看望她。每每看到江写与那只剩躯体,魂魄不知飘到哪儿去的宵明说话时,她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揪着疼。
宵明回不来了。
江写散尽修为将她救了回来,也终究是困得住身,锁不住魂。这点江写比谁都清楚,可从不言说,自欺欺人的同宵明说着一句又一句的话,妄想着有朝一日她能再唤一声她的名字。
“师尊你瞧,今年这丹桂还未绽放。我寻了许久,也没寻到让它活过来的法子。”江写望着屋外的丹桂树,自从宵明出事后,这树也一年比一年枯萎,时至今日,更是从未再绽放过,那本该枝繁叶茂,绽放着澄黄色花瓣的树此时只剩下寥寥几根枯枝。
就好像跟随着宵明一同枯萎。
可江写却从不愿这样去想。
“等你醒了,我们再让它绽放可好?”她俯身握住那人的双手,毫无温度,冰凉刺骨。江写原本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不再言语,而是执着地搓揉着那双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江写”看她这样,胥晏如也是一番苦涩。她不知晓该如何去劝说江写,也是因为她自己都未真正走出来过,
或许让她这样执着,总好过漫无目的活着。
天边悬挂的一轮明月宛若近在咫尺,皎洁月光自云端散落而下,映照在积雪上,泛起星星点点。
又下雪了。
今年的新雪要比往年下得还大,漫天飞舞的雪花迅速将大地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江写身披大氅,站在屋舍外的台阶上望着眼前此景。一阵风吹过,她不禁收了收衣襟,有些冷。
来日,她将那丹桂树下的酒坛挖了出来,这坛酒不知何时被宵明埋入地底。更是过了近百年后才被江写想起,她将那覆盖了一层的土壤拨开,却发现酒坛上似乎还有何物,仔细一看,那是一封信。
在看到信的瞬间,江写感觉自己呼吸都静止,浑身的血液也在此刻沸腾,身子忍不住地战栗。
她将信封拾起,用袖管掸去尘土,又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封信不知在地底埋了几百年,纸张早已开始泛黄,上面的字迹都有些褪色。她一眼就辨认出,那是宵明的字迹。
一坛酒,一封信。
“新春将至,望鹤峰复见生机。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去年葬酿,今可饮,故又埋新酿。近来,余常忆昔日之事,吾虽强,而过多失事,心愧不已。吾手杀之,其死后,吾日在此,年复一年,岁月相继,魂已远矣。”
宵明亲笔,腊月二十八,夜。
江写的心犹如被一张巨网裹挟,她搬出酒瓮,却再一次怔在了原地。那酒瓮之下,埋藏着一封又一封的信,将坑底填满,她伸手去触碰。一封封展开,上面每一张都写满了宵明的心声,一笔一画都仿佛刻在了江写的心上。
当她翻转信封,看到背面洋洋洒洒写着“赠吾爱徒江写”六个字后,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似的不住地坠落。一共二百三十一封信,每一封都是宵明亲笔。她全都视如珍宝地捧入怀中。她跪在树前,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这些年,她隐忍压抑了太久,她不愿看自己懦弱,也不愿向天道屈服。一味地承受了多年,宵明出事后,她大病了一场,可仍旧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地活在这世上。
可这次,看到那一封封宵明亲笔,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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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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